聽她這么問,東覓的表情迷茫了一下,似是沒聽懂她這話里的其他含義。
但隨即她聰明一笑,眼里的光都是狡黠的。
“沒錯,他的的確確是古依部族的人,以前是,現在也是。”東覓說道。
池真真愣了下:“他現在的配偶不是白黎部族的人嗎,既然和白黎部族的人在一起了,而且還住在白黎部族的地盤上,再怎么說現在也應該是白黎部族的人才對。”
東覓嗯哼一聲:“是,有些人啊,身體在這里,心可不在這里哦。”
池真真皺眉,隨即松開眉頭也跟著笑了:“東覓,你真聰明。”
“那是,也不看看我是誰,我可是昆蒂娜的人!”東覓非常自豪的說道。
是,因為是昆蒂娜的人,所以對古依部族的了解肯定比古依部族的一個族人了解的更多。
也正因為是昆蒂娜的人,所以能察覺到那個巴田的不對勁。
自豪了一番后的東覓神色開始嚴肅起來,她對駱古說道:“我覺得你有必要去查查他身邊人的底細,雖然我今天試著側方面打聽了一下,但我發現他這個人比我想象的還要聰明。”
池真真停了,說道:“你們有沒有覺得他可能是臥底?”
“臥底?”
額,看來這個詞的意思他們也聽不明白。
池真真重新組織了一下語解釋道:“我覺得他很像是其他人故意安排到白黎部族的,他留在白黎部族很可能是想伺機而動,對白黎部族做一些不太好的事。”
東覓了然:“很有這個可能,而且我覺得他特別像是米因的人!”
“哪里像?”駱古看向東覓問道。
“直覺。”東覓神神秘秘的說道。
池真真被她直覺這兩個字逗笑了。
“你可不要小看我的直覺!”東覓叫道。
池真真輕咳一聲,斂住笑容一本正經的說道:“沒有沒有,我一點也沒有要小看的意思,就是覺得……我們居然想到一塊去了。”
“啊?真的嗎?”東覓驚訝。
池真真點頭:“真的。不過你是怎么發現他不對勁的?”
東覓邊忙活著晚上要吃的東西,邊說道:“他是一個純種人,而且還是古依部族的純種人,就算他現在是在白黎部族生活,可是從實際情況來看,他不應該對白黎部族的地形這么了解,知道這里哪兒有水源,哪兒可以狩獵,哪兒有我們古依部族才有的繡球花,還走了這么遠。”
“萬一這是他的配偶告訴他的呢?畢竟他的配偶是白黎部族的半獸人,她也可以帶巴田到處逛。”池真真試圖用這些問題來反駁她。
然而東覓直接給她反駁了回來:“不會,我們古依部族的人在遇到這種情況的時候,只會想辦法隱藏自己的行蹤,不會做這么明顯的事。而且,我們在走進那些繡球花的時候……他好幾個反應都出賣了他自己。”
“什么反應?”池真真好奇。
“他在賣弄自己,跟我說了很多繡球花的事,這些話聽多了反而會讓人覺得他是在給我們加深他就是古依部族人的印象。”東覓說道,“太刻意的行為反而更會令人懷疑。”
池真真放心了:“我看你今天和他聊的很開心,以為真的是找到了同族人很開心的感覺。”
“那可不。”東覓輕哼一聲,頗為得意,“再怎么說我也是從神族之地里出來的,神族之地里有那么多人是我的同族人,我還不至于在外面碰上這么一個就興奮高興的什么都不知道。”
池真真笑了笑,還真別說,她今天的樣子真的就挺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