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什么?”東覓見他一副欲又止的模樣,忍不住追問道。
巴田嘆了口氣,一時不知道該如何開這個口。
東覓很不喜歡他這欲又止的樣子,不太開心的說道:“巴田你不要吞吞吐吐的,咱們昨天不是還說的很高興嗎?既然咱們都是古依部族的人,現在又相認了,我們就要互幫互助啊!”
巴田笑了笑,因為她說的這話而釋然了些:“你說的對,所以這些神植看起來像是神植,但其實是沒多大用處的。”
“沒用處?”東覓驚訝。
巴田點頭:“對,就算是一種懷念吧。”
懷念嗎?
池真真瞇眸盯著腳下這些神植,她并不覺得這是什么懷念。
因為這些神植被照顧的太好了,一看就是每天都要精心打理過的。
”這有什么好懷念的。”東覓不以為然的說道,“你要是真懷念的話,也不至于這樣種了。”
她這話讓巴田的面色尷尬了一分,但巴田隨即斂住這份尷尬,臉上始終保持著一抹笑容。
池真真見巴田沒有接話,于是問了一句:“為什么?”
東覓勾唇說道:“因為這樣的神植對于我們古依部族的人而是沒有任何作用的。”
“這話怎么說?”池真真又問。
“我們古依部族的人栽種神植最初的目的就是為了治愈人,神植也是因為這樣的原因而存在的。”東覓說道,“如果神植栽種出來的結果是一點作用都沒有,對于我們而,它就是廢物,就是不配栽種出來的。”
池真真了然,順著她這話說了下去:“也就是說,真正古依部族的人根本不屑栽出這些沒有用的神植來懷念?”
“是的。”東覓點頭,駱古的配偶配合的她非常好。
兩人說完后,目光齊刷刷地看向巴田,想聽聽看巴田接下來會說什么。
巴田此時的神情看起來無懈可擊,也沒有被識破的尷尬。
相反,他非常淡定地說道:“是,我們古依部族人的確是這樣的,但那只是以前了,在離開古依部族后,很多人的想法……都會發生改變的吧,更何況,我栽種在這里的神植也不是真的一點作用都沒有。”
“那都有些什么作用?”東覓反問過去。
于是巴田隨手舉例了幾個,池真真邊聽邊看東覓的神色,巴田說的都是對的。
但很快,東覓又提出了疑惑:“既然你在這了栽種神植,那為什么不跟白黎部族的人說?指不定……你栽種出來的這些神植還可以幫助他們呢。”
巴田聽了,又嘆了口氣:“我也想,但事實不允許,我怕……”
他后面的話沒有說完,但大家都能明白他后面沒說完的話。
他怕死,怕被古依部族敵對的人殺死。
然而,恰恰是他這句話暴露了他自己。
因為從邏輯上來說的話,他如果真的怕,就不會在這里栽種這么多的神植,甚至會更加低調的隱藏自己。
可事實證明,在她和駱古要舉辦婚禮之前,他也的確是非常低調的隱藏了自己,至少在那之前都不知道有他這樣一個人的存在。
而這次東覓的出現,才讓他真正的暴露連自己的身份。
“好了,不提這些已經過去的傷心事了。”巴田收住話題說道。
這時,東覓問道:“如果現在給你一個機會讓你回古依部族,你會回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