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仰?
池真真看向畢卓。
與其說是信仰,倒還不如說是本能,一種只對半獸人而存在的本能。
“所以你們現在是想怎么樣?”池真真收回目光,打聽這些純種人的想法。
“想讓你救救我們。”這個純種人說道。
“用什么方法來救你們?”池真真微抬下巴,問。
“這……”顯然這個純種人是還沒想到任何辦法的,只想求助。
見此,池真真說道:“你別忘了,你們是土門部族的人。”
“是,我知道,可我們土門部族不是和白黎部族一直都相處的很好嗎?”
聽她這么說,池真真在心里默默的嘆了口氣。
眼前這個人怕是還沒有搞清楚現在的情況。
她索性直說道:“現在是你們土門部族的人表現出了要攻擊白黎部族的樣子,我們白黎部族的人又不是傻子,你們部族的人是人,我們白黎部族的人就不是人了嗎?”
“這……”
“我大概知道你的意思了。”池真真繼續說道,“眼下這樣的情況,你們最好就老老實實待在這里不要動,看看他接下來還會對你們發布什么樣的號令。”
“可是……”
“除此之外,我也沒有別的辦法。”她不能因為可憐土門部族的這一群純種人而是牽連到白黎部族更多無辜的人。
這個純種人也不知道該說什么好了,她只能把求救的目光看向畢卓。
她這個目光倒是讓池真真想到了一件事。
“你剛才說這算是信仰,那你為什么……”池真真后面的話沒有說完,畢卓肯定能知道她的意思。
畢卓看她一眼,解釋道:“我畢竟不是那一大部分人。”
這真是無力又蒼白的辯解。
“你還有其他事嗎?沒有的話我們就回去了。”池真真說道。
純種人很想再求求他們,他們是真的不想死啊。
池真真又怎么看不出來她眼里對求生的渴望呢。
但沒辦法。
她不能因為一小部分人而去給另外一大部分人帶來致命的危險。
“你們先回去吧,我留下來再跟他們聊聊。”畢卓也明白了他們的態度,說道。
駱古嗯了聲,帶著池真真離開了這。
他們并沒有急著回白黎部族,而是慢悠悠的散起步來。
池真真見他這樣,就知道他肯定是有話要說。
于是她開口道:“你對此,有什么看法?”
駱古看她一眼,說道:“我在想,這會不會是南風的計謀。”
“什么計謀?”池真真問。
“用這些弱小的純種人來牽制我們。”他說出自己的想法。
池真真想了想:“我覺得應該不至于,之前我們不是猜測他是帶領土門部族的人來攻打白黎部族嗎?可是他卻選擇了比我們還遠的路,結果到了這里之后又什么都不做,或許……我們應該想想其他的結果。”
“比如?”駱古想聽聽看她的想法。
“比如……他的目的并不是要攻打白黎部族。”池真真大膽的猜測道。
駱古皺眉。
其實她覺得真有這樣的可能性,畢竟南風這個人實在是難猜。
“看來我們得想辦法再抓住他。”駱古咬牙說道。
“別急。”池真真心里有一個直覺,“我感覺,南風會主動找上來。”
駱古嘲諷的笑了一聲:“那他還真是不怕死。”
“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