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真真在水缸旁邊坐了好一會兒,直到雪花美滋滋的吃完了那塊肉之后,山洞外走進來一個人影。
仔細一看,是不知道什么時候出去了的駱古。
駱古一進來就朝床的方向看,結果沒在床上看到人,目光這才鎖定到角落的水缸旁。
他眉頭一皺,趕忙跑了過去。
“你怎么在這坐下了?”駱古將她橫抱起來,眉頭皺的更緊了,“臉色怎么這么差,是不是哪兒不舒服?”
“是有點不太舒服。”池真真窩在他懷里輕聲說道,“你去哪兒了?”
“哪兒不舒服?”駱古忙問。
池真真捂著胸口說道:“有點悶,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聞著剛才那烤肉的味道特別難受。”
烤肉?難受?
駱古的目光朝雪花看去。
雪花趕忙舔了下嘴角還殘留的肉渣,一臉委屈的睜大眼睛。
“你別怪它,我是聞著味道難受所以才讓它吃的。”池真真拍了拍他的胸口說道,“你剛才去哪兒了?”
“找阿媽幫忙舉辦婚禮的事。”駱古將她放在床上,又看向雪花說道,“去把東覓叫過來。”
雪花乖巧的跑出去叫人了。
“現在感覺怎么樣?還是難受嗎?”駱古溫柔的問道。
“好很多了。”沒有了那肉味,她感覺自己的胃頓時舒服了。
這一舒服,她也有了更清明的腦子來想這件事。
她以前聞著肉香味可是只有嘴饞餓肚子的感覺,可從來沒有這樣過。
而在她的記憶里,出現這樣的癥狀,除了腸胃不適以外,還有……
“……”
池真真被自己腦海里蹦出來的想法嚇了一跳。
這……應該不太可能的吧。
“怎么了?”駱古見她這樣的神色,忙問道。
池真真看他一眼,沒急著回答,而是把手搭在了另外一只手上。
她可以通過摸脈來確定自己心中所想是否是對的。
然而一摸,那強而有力的跳動令她整個人都傻了。
“真真?”駱古見她不說話,臉色還越來越差。
池真真回神,有些木納的看向駱古,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么。
“你怎么了?到底哪兒不舒服?我已經讓雪花去叫東覓過來了,再忍忍。”駱古十分擔心地說道。
池真真松開自己的手腕,輕輕握住駱古的手,道:“我有一個消息,要告訴你。”
“什么消息?”
“你……先做好一個心理準備。”池真真抿唇,低聲道。
她這話弄的駱古心里砰砰直跳,十分的不安:“你說。”
“你,要當阿爸了。”池真真用很輕很輕的聲音說道。
駱古手一僵,表情也頓時僵了。
他懷疑自己是不是耳朵出了問題,聽錯了……
“你要當阿爸了。”池真真知道自己剛才說話的聲音很小聲,他聽不見也正常,所以又用稍大一點的聲音說道,“駱古,你要當阿爸了——”
他沒有聽錯,一連三聲,都是同樣的話。
阿爸……
他要當阿爸了……
也就是說……
駱古低頭朝她的小腹看去,眼底的驚喜漸漸噴涌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