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諾伊在逃跑后回來找過我們。”池真真琢磨著開口說道,“但那個時候你因為傷口昏迷,所以不知道。”
駱古嗯了聲:“那她現在人呢?”
“她來送了一個東西,帶了句話,就走了。”池真真說道,“她送的東西是剛好可以壓制蛇毒的東西,但那僅僅只是壓制的作用而已,還沒有辦法完全解決。”
“嗯。”駱古沒多說,而是聽她繼續說下去。
“我把這個東西給你喂下去之后,你就醒了,同時,她傳的話是讓我去見赤螣。”池真真都不敢看著他的眼睛說話。
“見赤螣做什么?”駱古問。
“她說,只有赤螣的血可以救你。”池真真回答。
駱古瞇眸:“那你打算去見嗎?”
“當然,這必須得見。”池真真說道,“駱古,我不想你有事。”
“嗯,什么時候去見?”
池真真微蹙眉,她覺得駱古這個反應有點奇怪。
他似乎有點太過于平靜了,
就像是早知道這些一樣。
這和她預想中的反應不太一樣。
她也沒多想,繼續說道:“我,已經去見過了。”
駱古眉頭微皺,但看起來還是比較平靜。
“什么時候?”他問道。
見他的情緒還算是穩定,池真真也就沒再隱瞞,直接說道:“昨天晚上,在你睡覺的時候。”
駱古瞇眸:“我會睡的這么死嗎?連你出去的時候我都不知道?”
“可能是因為你受了傷的原因,需要好好的休息,而且我出去的時候也很輕,所以你才沒有聽到的吧。”池真真不敢直視他的眼睛。
“是這樣的嗎?”駱古反問過來。
“是啊。”池真真越說越心虛。
“真真。”
駱古突然很嚴肅的叫了她一聲,這語氣聽起來像是在給她一個最后的機會。
難道他已經發現什么端倪了?
可以不應該啊。
池真真實在是想不通,只能保持著沉默,聽聽看他還要說什么。
駱古見她沒有說話,也沒再隱瞞了,他問道:“昨晚,為什么要給我喝芋天葉的水?”
池真真心里咯噔一跳,不可置信的看向他:“你……”
“我知道你不是故意在水里面放的芋天葉,但我想知道原因。”駱古說道。
原因……
池真真咬了咬嘴唇,說道:“我怕,你不愿意讓我一個人去見赤螣。”
駱古的確不會,就連昨晚上她出去見赤螣,他也是因為不放心跟在了后面,只是他隔了一段距離,沒有被她發現罷了。
“如果我跟你這么說,你會讓我單獨去見赤螣嗎?”見此,池真真問道。
“不會。”
“那不就對了,所以……我不得不這樣做。”
“那你就沒有為自己,為肚子里的孩子考慮過嗎?”駱古質問起來。
池真真低頭,她知道錯了,但這事兒已經做了,而且就算再發生一次,她一樣會這樣選擇。
誰讓他身上的傷只有赤螣的血能解呢。
駱古當然也沒有真要怪罪她的意思,看她這樣,他的心立馬就軟了。
他放下肉,輕輕握住她的手柔聲說道:“下一次,不許這么做了行不行?”
她可以說不行嗎?
她可以說不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