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洞盡頭有一塊很大的石頭,石頭上躺著一個人。
因為光線不怎么好,池真真看得也不太清楚。
直到走近,她才看清楚躺在石頭上的人,正是白黎部族的族長,駱古的阿爸。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為什么會受這么重的傷?”駱古看向阿媽問道。
族長阿媽紅著眼說道:“你阿爸受了很嚴重的傷,到現在都還沒有醒過來。”
“被誰傷的?”駱古沉聲問道。
“……土門部族。”
池真真走過去聽到了他們的對話。
土門部族,她想到了穆休。
“真真。”東覓也在山洞里,見到池真真她趕忙走了過去,“哇,你的肚子都已經開始大起來了誒。”
池真真看她一眼,拉著她想問問看他們到白黎部族后到底都發生了什么事。
東覓看了眼山洞里的其他人,將池真真拉到一邊說道:“事情是這樣的,我們和老赤螣不是準備到白黎部族來說清楚眼前的情況嗎?剛開始還好好的,而是白黎部族的族長也答應了可以照顧從神族之地出來的人,只是后來的一天晚上,族長出去了,等再回來的時候……就這樣了。”
池真真皺眉,她感覺東覓省掉了很多重要的內容。
“那白黎部族現在有多少人知道族長變成了這樣?”池真真想到之前回來時遇到的族人所說的話,問道。
“就只有在這山洞里的人知道。”東覓說道,“因為你跟駱古也還沒有回來,要是讓白黎部族的人知道族長出事,那不得弄的人心惶惶。”
是這樣沒錯,池真真也表示理解。
“那你幫族長看過嗎?現在大概是個什么情況?”池真真將注意力放在了族長身上,問道。
“該試過的方法我也試過了,但還是沒有醒來的跡象。”東覓嘆了口氣說道,“要不,你去看看?說不定你會有辦法。”
池真真嗯了聲,走到了族長面前。
駱古也已經從阿媽那里了解到了大概情況,一聽說是因為土門部族的原因,他的拳頭緊緊捏起來。
“別擔心,我來看看。”池真真安撫了他兩句,開始看起族長的情況來。
這一湊的太近,那十分明顯的血腥味竄到她鼻子里,還有一些嗆人。
“族長的傷口在這里。”東覓在旁說道,“我試過不少的神植,都沒有辦法幫族長止住血,雖然族長流的血并不算太多,但要是這樣一直流下去,這……”
她后面的話沒敢說出來,但是大家都能想象到。
族長的傷口是在側腰的位置,傷口不算太深,但有點長。
傷口上面的神植看得出來都是東覓做的,但是這些神植基本都已經被血染紅。
“而且有一點很奇怪。”東覓湊近說道,“我們只要把這個傷口上的血處理干凈,族長的傷口里就會再冒出血來,如果不把這血擦干凈,讓血覆在上面的話,傷口里面就不會再流出血來。”
池真真眉頭一皺,這聽起來確實是非常的奇怪。
“可是長時間這樣也沒辦法呀,覆在上面的血更加會影響傷口的愈合,讓傷口變得嚴重。”東覓嘆了口氣說道,“所以我們只能在還沒有相處解決辦法的時候,定時的清理族長這個傷口。”
池真真點頭表示聽明白了。
她小心翼翼的扒開傷口上被血染紅的神植,將整個傷口完全的暴露出來。
傷口邊緣略微發黑發紫,她試著把血稍稍處理了一下。
果不其然,在傷口的邊緣處開始滲出了一點血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