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澤天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意,仿佛這牢房不是囚禁之地,而是什么舒適的居所。
江眠沒有回答,只是用冰冷的眼神注視著他,
她不明白江澤天為何而來,也不屑于與他虛與委蛇。
江澤天似乎對她的冷淡并不在意,自顧自地說道:
“其實,我還是喜歡你原來那副懦弱膽怯的樣子,至少那時,你還像個人。”
江眠的瞳孔猛地一縮,心中的警鈴大作。
江澤天的話像把利刃,直刺她內心的最深處。
她死死地盯著江澤天,試圖從他的眼中捕捉到一絲破綻,
卻發現他的目光深邃如淵,令人捉摸不透。
她暗自思忖,莫非江澤天已經察覺到什么?
還是說他只是在試探?
江澤天見她神色毫無波瀾,覺得自己剛剛說了一堆廢話,他搖了搖頭,輕嘆一聲:
“真是無趣,看來你已經不是原來的那個江眠了。”
江眠直接反擊:
“江澤天,你莫要在這里故弄玄虛。”
江澤天便轉身離去,腳步聲逐漸遠去,留下江眠獨自一人在黑暗中深思。
他這句話是什么意思?為什么說自己不是原來的江眠?
江眠心中疑云叢生,
就在江眠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牢房外又傳來一陣嘈雜的爭論聲。
牢房外那原本寂靜的走廊里,忽然間傳來一陣嘈雜的爭論聲,
那聲音就像是平靜的湖面被投入了巨石,瞬間打破了牢房周圍壓抑的寂靜。
“此女勾結魔族,罪該當誅!”
一個粗獷的聲音率先怒吼道,
每一個字都透著憤怒與篤定,仿佛江眠勾結魔族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實,
聲音里還夾雜著強烈的攻擊性,
似乎急于將江眠這個所謂的“魔族奸細”立刻繩之以法。
“不可草率,她畢竟是江家之人,此事尚需查明。”
那略顯蒼老的聲音反駁道,
他一邊說著,一邊緩緩地搖了搖頭,眼睛微瞇,
目光中透著一種歷經世事的沉穩,
右手輕輕撫著自己長長的胡須,從胡須的頂端慢慢向下滑動,
這聲音帶著歲月沉淀的厚重,雖然沒有那粗獷聲音的強烈沖擊力,
但卻透著一種不容小覷的威嚴。
在這一片喊打喊殺的喧囂中,這道聲音就像是一股清流,
“查什么查?魔族詭計多端,此女定是魔族奸細!”
那粗獷的聲音依舊不依不饒,像是一頭被激怒的公牛,完全聽不進任何勸阻的話語。
他的聲音愈發高亢,在這狹窄的牢房外通道里不斷回蕩,
每一次回蕩都像是在對江眠的一次定罪,
“肅靜!”
鼎元長老威嚴的聲音猛地響起,這聲音就如同洪鐘大呂,瞬間壓下了所有的爭論聲。
那股威嚴,讓空氣都為之凝固,剛剛還喧囂不已的走廊瞬間變得鴉雀無聲。
鼎元長老緩緩開口說道:
“此事還需從長計議,既然你們都無法確定她是否為魔族,那就按老夫的方法來。”
長老的語氣中不容置疑,每一個字都像是沉甸甸的石塊,
砸落在眾人的心間,讓人不敢有絲毫違抗。
“長老請說。”
眾人齊聲說道,聲音里帶著對鼎元長老的敬重。
“以驗魔石檢測,若她身上有魔氣,自會顯現。”
鼎元長老平靜地說出這個方法,他的目光深邃,
江眠在牢房內,將這一切聽得清清楚楚。
她的身體周圍靈力開始緩緩涌動,起初那靈力像是微風輕拂下的細流,
逐漸地,細流匯聚成洶涌的波濤。
隨著靈力的不斷增強,一陣強大的力量以江眠為中心爆發開來,
只聽“咔嚓”幾聲脆響,緊緊束縛著她的鐐銬瞬間被震碎,
碎片散落一地,
然后,江眠走向驗魔石,
她邊走邊說:
“我江眠行得正坐得端,今日就讓你們這些誣陷我的人看看,我到底有沒有勾結魔族。”
她的聲音冰冷決然,在這寂靜的牢房區域里回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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