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是秋風太舒適了，江清霧歇著歇著就打起了瞌睡。

也不知瞇了多久，再醒來時，她看到了學妹們發來的山頂壯闊的風光。

“師姐，你怎么還沒上來啊？我們都打算返程了！”

“劉老師說了，你這掉隊得太嚴重了，身體素質太差，罰你以后必須參加集體活動！”

看著群里發來的消息，江清霧伸了個懶腰，正打算發一條“遵命”出去，眼前突然出現了一片陰影。

她抬眸掃了一眼，眉頭一下就皺了起來。

季晏離為什么會出現在這里？

難道她列表里還有沒刪干凈的內鬼？

那回去可得好好篩查一下了。

季晏離并不知道她心中所想。

而他之所以跟過來，也只是想正式地和她道一次歉。

所以哪怕捕捉到了她眼里一閃而過的不愉，他也只能咽下心頭那些失落，艱難地開口。

“清霧，我只是想和你說一句對不起。”

江清霧卻并不想接受這句道歉。

因為對不起這三個字，對她而并無任何作用。

如果接受了，那就意味著她過去五年還在為舊事耿耿于懷。

可她已經徹底放下了過去，只是不想再和他有任何交集而已。

所以她只回復了他一句話。

“我不需要這句對不起，也不想再見到你，你明白了嗎？”

這一句話，遠比千萬句斥責和控訴，更讓季晏離本就浸潤在懊悔中的心痛苦。

如果道歉毫無意義，那就意味著他永遠也不能為自己年少輕狂時犯下的錯贖罪了。

意識到這一點后，他只覺得五臟六腑都泛起了痛，拉扯著他的神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