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奈周等云只能坐下繼續吃。
四十分鐘后,兩人陸續吃完,周等云先走一步。
蔣利愷的秘書走過來,“蔣總,您這是……”
“無聊,交個朋友唄。”蔣利愷玩味一笑。
他的目光落在對面周等云剛剛坐過的位子上,“你覺得她像不像我大哥以前的樣子?每天忙的要命,飯都顧不上吃,腦子雖然好用,但脾氣又差得很。”
自自語似的說完,蔣利愷吩咐秘書:“你聯系傅岑,讓她有空帶華叢韻過來找我。”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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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到電話的傅岑,一天都沒耽擱,第二天就帶著華叢韻做賊似的去了蔣利愷的住處找他。
“蔣總還在忙,馬上就下來,二位稍后。”家里傭人送來茶水。
樓上的白敏瀾難得起來走動一圈,站在二樓便看見了傅岑。
她問傭人:“她來干什么?”
“二少爺請來的。”
白敏瀾最近也聽白玉潘提起了安市發生的事,這個華叢韻就是其中的當事人,處處在跟許知恩作對。
蔣利愷難不成還要從中作梗?
慢慢走下樓,冷不防看見那么瘦弱的白敏瀾,傅岑沒忍住笑:“果然是做多了傷天害理的事,老天爺都看不過眼要收了你了。”
華叢韻不認識白敏瀾,但調查許知恩的時候,對白敏瀾這個名字有所耳聞,不過眼下卻沒認出來她。
白敏瀾坐下來,打量著傅岑,“你還真是陰魂不散啊。誰給許知恩找事,你就跟誰在一起。我幸虧不愛傅崢,不然有你這種小姑子,真是倒了血霉。”
傅岑滿眼嫌棄,“你以為你現在還不夠倒霉?都快死了,趕緊離我遠點!省的讓我沾上晦氣。”
誰料,白敏瀾不怒反笑:“你信不信我死也能把你拉做墊背的?”
她一個將死之人這么說,傅岑的確有點畏懼,“你……”
傭人招呼了一聲:“蔣總。”
蔣利愷下來了。
打扮的有些斯文敗類模樣的蔣利愷,的確是帥氣挺拔的。
華叢韻有那么片刻失神。
她想,如果能真的可以拉攏到這個蔣利愷,她也不算虧。
于是華叢韻站起身,溫溫柔柔的開口:“蔣總。”
白敏瀾起身,頭也不回就回去了樓上。
蔣利愷坐下,竟直不諱的問:“華小姐,你那么在意金晟揚,那你怎么不在國外利用你學醫的人脈找找能配型的骨髓呢?”
華叢韻面色一僵,眼神發虛閃躲。
蔣利愷似笑非笑,那雙眼睛仿佛能看透所有他玩剩下的陰謀詭計。
緊接著,他又給了華叢韻內心一箭,“還是說,你壓根不在意金晟揚死不死,你只是單純的想要許知恩的骨髓?看她割舍東西,你很快樂?”
華叢韻呼吸混亂,狠狠地摳著手心兒。
這個男人怎么就那么熱衷于,剖析別人心中陰暗的想法?
蔣利愷喝了口茶,“我這人不喜歡我的合作伙伴有事瞞著我。不說實話,那以后我不會再給你們提供任何便利了。”
華叢韻心中焦急,當即承認了:“是!我就要看許知恩倒霉受傷,誰讓她搶走了屬于我的東西!至于金晟揚死不死,與我無關,他又不是我親哥。”
蔣利愷點了支煙,“所以你也不幫他尋找骨髓?”
華叢韻嗤笑一聲,滿口的瞧不起:“我為什么要幫他找呢?那些人脈都是我今后用得到的。即便金晟揚最后死了,對我也沒什么壞處。反而金家夫婦還會只在意我。”
暢所欲的華叢韻并不知道,她的這些話全都被錄了下來。
蔣利愷拿出手機發送出去一條微信——
「辦的好了,記得給蔣總親自送只烤鴨。」
周等云:「你干什么了?」
蔣利愷看了眼華叢韻,低頭回復:「惡人自有惡人磨唄。她這種心思扭曲神經病,只能用更神經的手段。」
與此同時,客廳門口處,李松拿著一支錄音筆悄悄離開,直奔金家人所在的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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