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還有沒有天理了!怎么就叫咱們大隊攤上那么一個玩意!氣死我了!氣死我了!”
“大隊長,人家現在可是上頭有人的人,你管不起了。”顏姣姣提醒他。
管向陽臉更黑了,大手一揮:“行,讓馬同志住下吧,就住女知青那屋,也是個可憐人啊,唉……”
顏姣姣帶著馬麗榮去了知青點,一進院,就看到戴少寧正在劈柴。
顏姣姣跟他打了聲招呼,把馬麗榮暫住的事說了下,戴少寧點頭:“大隊長同意,我沒意見。”
顏姣姣沖他笑笑,帶著馬麗榮安置下,然后就領她去家里吃飯。
家里現在是顏緒寧做飯,有模有樣的,雖然賣相不咋的,但能入口果腹。
正好,顏秋石也回來了,看到家里來客,怔了下。
“爸,這位是馬麗榮同志,是我朋友,是特地過來找你看病的。”顏姣姣說道。
“這樣啊……那快坐。”顏秋石趕緊讓馬麗榮坐下,他開始幫她診脈。
手指搭在手腕上好一會兒后,顏秋石眉頭緊皺地又讓馬麗榮換另一只手,然后就開始搖頭,嘀咕說不可能。
顏姣姣在一旁看著,等到顏秋石收回手,她才道:“爸爸,你也察覺出不對了吧?”
顏秋石看了她一眼:“你看出來了?”
“我只是有所懷疑。”顏姣姣回答道,“所以才請她趕緊把你和弟弟轉到這邊來。”
顏秋石這才知道自己能轉到這邊跟閨女一起,全是眼前這憔悴女人的功勞,急忙道謝。
“馬同志,你放心,你這病我肯定能給你治好。”
“你能確診我的病了?”馬麗榮問,“那你剛剛嘀咕說不可能是什么意思?”
顏秋石摸了摸鼻子,沒回答,把顏緒寧喊過來,讓他給馬麗榮診脈。
顏緒寧把完脈,滿臉疑惑,眼里都是不確定。
“怎么樣?”顏秋石嚴肅地問。
一般他這種態度跟兒女說話,便是在考究兒女學得如何,顏緒寧猶豫了下:“我……只能看出脈象奇怪,身體有恙……”
顏秋石又看向顏姣姣。
顏姣姣沖他笑得露出小白牙:“爸爸,你別為難弟弟了,我能比他多看出一點,是因為我學了你不讓學的東西,他可沒學。”
顏秋石:“……”
“爸,你既然能治好麗榮姐就趕緊幫她治吧。”顏姣姣又催促道。
顏秋石點頭:“我這就開方子。”
“顏大夫。”馬麗榮開口道,“你還沒說到底什么奇怪?”
顏秋石皺眉,嘆氣道:“你中的是慢性毒,這種毒……一般多用于深宅內院,按理說早就該消失了……怎么會現在又出現了呢?”
顏秋石想不通,還有他不能說的一點就是,這毒應該還是他們顏家出品。
“深宅內院?”馬麗榮倒也不糊涂,“你是說,這種毒不是平常人家能有的,而是大戶人家才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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