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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點在于王平之的證詞。”
聽了辛雨的嘮叨后,黃粱平靜的闡述著自己的觀點。
由于調查陷入了僵局,辛雨的心情不可避免的跌入了谷底。和往常一樣,她給黃粱打去了電話,叫他出來陪她喝一杯。在辛雨下班后,兩人來到經常光顧的酒吧。
“我也想到了這點。徐思雨的證有實際證據作為支撐,而王平之的證詞,就只是他的一面之詞。”辛雨微微皺著眉,“經過警方對王平之的調查,發現他和李菁之間的關系有點不同尋常。”
“不同尋常?”
“沒錯,他們不光是在同一所大學中就讀同一個專業,而且經過調查,他們倆初中、高中也都是校友。初中三年,他們還是同一個班級的同學。”
“這稱得上是孽緣了吧?”黃粱抿了一口蘇打水。由于他得開車送辛雨回家,所以他沒有點含酒精的飲料。
“誰說不是呢。十幾年的交情了。”辛雨說。
“所以你認為王平之存在替李菁作偽證的可能性?”
“沒錯,我擔心的就是這件事。”辛雨一邊喝著啤酒、一邊說道,“如果王平之提供的證詞是和李菁串通好的,案情就一目了然了。
“由于某種原因,李菁決定動手殺害同居女友王美慧。他說服王平之作偽證,讓他的不在場證明成立。如果李菁并不是在十點零幾分離開的家,而是在勒死王美慧之后才離開,王平之的虛假證就可以起到至關重要的作用。”
“這的確是一種思路。”黃粱沉吟道,“但是有一個問題需要探究:李菁有可能提前知曉王美慧和徐思雨會進行視頻通話嗎?”
辛雨搖了搖頭。“應該不會。徐思雨親口說過,她是臨時起意,才和王美慧視頻通話的。聊得好像是化妝品的話題。”
黃粱接著分析“也就是說,即使兇手是李菁,他應該也是臨時起意,或者說是激情殺人。”
“嗯,沒錯。”
“李菁必須在極短的時間內處理好殺人現場,然后找到王平之,把發生的情況告訴他,然后勸他為自己作偽證。”
“從邏輯上推測,是這樣沒錯。”
“那問題來了,王平之為什么要聽李菁的話?”黃粱問道。
“這個...”
辛雨陷入了沉思。
黃粱徑自說道:“作偽證對王平之沒有任何益處,人不是他殺的,他本人沒有參與到犯罪中。即使是關系再好的朋友,也絕不可能答應李菁這種請求。他不會不清楚自己在作偽證后,就成了殺人兇手的幫兇。”
“嗯,你說的很有道理。”
“人之常情,即使是相識十幾年的好友,按道理講,也絕對不會答應替對方作偽證。尤其是在如此短的時間內下定決心,還要設計欺騙警方的證詞。”
辛雨點了點頭。“你的意思是,王平之不可能做偽證?”
“他作偽證的可能性的確不大。但是...”
“但是?”
黃粱喃喃低語道:“如果他真的做的是偽證,這反而可以成為一個突破口。”
“突破口?”
“辛雨,你聽過這樣一句話嗎?愛之深、恨之切。”黃粱說道,“今天就到這里吧,我送你回家。”
“誒?我還沒喝暢快呢。”被黃粱一把從吧臺旁拉了起來,辛雨不情愿的被他拽出了酒吧。
“你明天還要上班呢。”
“掃興,你真是煩死了!下次我肯定不叫你一起喝酒了。”
“說話要算數。”
“黃粱!”
......,......
黃粱的話讓辛雨把更多精力放在了王平之的身上,從他的檔案信息到個人經歷,辛雨事無巨細一一探究。
與此同時,黃粱也正在用他的方法替辛雨分憂。
“去見王平之?這人誰啊?”歐陽倩把視線從電腦屏幕上移開,望向穿戴整齊的黃粱。
黃粱說:“李菁對門的鄰居,也是案子的主要證人之一。沒時間磨蹭了,我和他約定的時間就要到了。”
“你自己去唄,我沒興趣。”歐陽倩打了個哈欠,睡眼朦朧的揉了揉眼睛。她昨天看了大半宿的電視劇,今天疲乏得很。
“需要你女性的第六感。”黃粱把歐陽倩面前的筆記本電腦合上,不由分說的把她從沙發上拽了起來。
“你干嘛!黃粱,放開我,我不想去嘛。”黃粱單手就把歐陽倩拖動了,她在不停的掙扎,但是無濟于事。
“我是老板,我的話就是命令。”
歐陽倩碎碎念道:“又沒有錢拿,你還好意思說自己是老板呢...”
“你說什么?”
“沒、沒什么,你放開我,我去還不成嗎?真是的...”
發了幾句幾不可聞的牢騷后,歐陽倩不情不愿的跟在黃粱身后,離開了事務所。(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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