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辛雨說,“李大軍的日子過得滋潤著呢,他沒有理由自殺。”
“死者有吃巧克力的愛好?”黃粱問。
“沒有。”辛雨搖頭說道,“李大軍周圍的人說他從來不吃巧克力。”
黃粱沉吟道:“這一舉動是含有深意、還是兇手隨性為之,值得好好考慮啊。”
“哎,煩死了。”辛雨說,“和李大軍結怨的人太多了,我派的人正一個一個排查呢,也不知道猴年馬月能得出個結果。”
“被害人不是正經人?”
“正經不正經不知道,不過確實不是人。”辛雨說,“李大軍就是一純粹的混蛋,據說從年輕哪兒會就不安穩。都四張多的人了,還經常在大街上和人打架呢。”
歐陽倩蹦蹦跳跳的跑進客廳,打斷了辛雨和黃粱的對話。
“你媽不是不讓你來我這兒嗎?”黃粱蹙眉問道。
“她又管不住我。”歐陽倩自顧自的把背包放在沙發上,邁步走進廚房,“冰箱里還有果汁嗎?”
黃粱煩躁的說:“沒有。”
自從發生了那件挾持事件,歐陽倩的父母終于意識到讓自己的寶貝女兒再這樣胡鬧下去,可能真的會出事。夫婦倆去醫院看望黃粱的時候,委婉但堅定的表達了他們對歐陽倩的擔憂,不希望她繼續和黃粱接觸。
黃粱和歐陽倩父母想到了一起。經歷這場變故后,他痛定思痛,決心和歐陽倩劃清界限,恢復到她來事務所實習之前的單純鄰居關系。
黃粱和歐陽倩的父母雖然想的很好,但是歐陽倩我行我素的倔脾氣上來了。她死活就是不肯交出事務所的鑰匙,誰也拿她沒辦法。
不交就不交吧。黃粱想著大不了等出院后,他干的第一件事就是把門鎖給換了。只不過歐陽倩明確表示如果黃粱換門鎖,她就敢砸門。
換一個她砸一個。
面對她這種混不吝的架勢,黃粱是實在沒轍了。他總不能從這里搬走吧,畢竟房貸他還沒還完呢。
好在歐陽倩的媽媽時刻都在提防歐陽倩,防止她偷偷跑到黃粱的事務所來。只不過道高一尺、魔高一丈,歐陽倩總是能抓住她媽媽漏出的破綻,偷偷的跑到事務所來。
黃粱認為歐陽倩已經沉迷在這種游戲中,樂此不疲。
“你就準備放任她這樣下去?”辛雨問。
“誰能管得了她呀。”黃粱無奈的搖搖頭,“她爸媽的話她都不聽,旁人勸說就更沒用了。逆反期的孩子真是要命。”
“首先,我不是孩子,我已經過了法定的成年年齡。”歐陽倩拿著一瓶啤酒,從廚房走回了客廳,她一本正經的糾正著黃粱的話,“其次,我這不是叛逆,這叫做有主見。”
黃粱諷刺道:“你還真會往自己臉上貼金。”
“哼,本小姐今天心情好,不和你一般見識。”歐陽倩坐在沙發上,悠閑的喝著冰鎮啤酒。
“心情好?你又逃課了?”
“不是。”
“收到情書了?”辛雨問。如果說學生時期有什么遺憾的話,從來沒有收到過男孩子的情書,應該算是最讓辛雨耿耿于懷的。
她對自己的顏值一直很有自信。
黃粱私下里向她解釋過:再漂亮的男人婆,也是男人婆。就因為這句話,黃粱的胳膊險些被辛雨掰斷......
“那東西幾乎天天都有。我早就習慣了。”
“......”
黃粱看著辛雨憋氣的表情,忍俊不禁的笑了起來。
“你笑個屁!”
“你們猜不到的,我今天撿了一百塊錢!”歐陽倩得意洋洋的說道。
“......”,“......”
“你剛才說到哪兒了?”黃粱轉頭看向辛雨。他決定還是別和歐陽倩說話,不然會變得和她一樣不正常。
“我說到哪兒了?哦,對了,被害人是個混蛋。”辛雨回憶了一下,接著說道,“社會關系復雜極了,存在潛在殺機的人不在少數。他有一大惡俗的癖好。”辛雨臉上充滿了厭惡的表情。
“什么癖好?”
“李大軍喜歡年輕姑娘。”
“多年輕?”
“越年輕越好。”
“這人好惡心啊。”歐陽倩蹙了蹙鼻尖,“被害人?他死了?”
辛雨說:“嗯,幾天前被人毒殺。”
“也好,少了一個敗類。”
“歐陽,這話過分了。”黃粱嚴肅的說道,“就算被害人十惡不赦,也輪不到法制以外的個人去審判他。”
“好了,好了,我知道啦,老生常談。”歐陽倩吐了吐舌頭。
“總之因為李大軍的特殊癖好,對他懷恨在心的人不在少數。”辛雨說,“做父母的哪能忍受這種混蛋把毒手伸向自己的女兒呢?所以不排除可能是某位憤怒的父母,對李大軍實施了報復。”(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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