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大不了去快遞站取一趟。”徐婉說,“不礙事的,反正我請了一個禮拜的假,也沒事情做。”
“你打算讓我陪著徐婉去取快遞?”黃粱看向歐陽倩,“是這個意思嗎?”
“沒錯。”歐陽倩點點頭,“順便你配學姐回趟她的公寓,她昨天走的匆忙,好多日用品都沒帶。”她拍了拍黃粱的肩膀,“我對你不錯吧,好多人想要接近學姐,都找不到機會呢。”
“好吧。”黃粱聳了聳肩,“我今天就給你當司機兼保鏢。”
徐婉用玩笑的口吻說道:“我可雇不起你,大偵探。歐陽她昨天晚上對我講了好多有關你的事情呢。”
“肯定都是詆毀我的話。”
“哪有,都是夸你的話。”
“你竟然沒有講我的壞話?”黃粱詫異的注視著歐陽倩,“不像是你的風格啊。”
“我什么風格?”歐陽倩瞪了他一眼,“背后說人壞話的風格?”
“差不多吧。類似于‘扯老婆舌’這種的風格。”
“黃粱,你找死!”
伴隨著歐陽倩的尖叫,沙發上的靠墊接二連三的砸在了黃粱的面門上。
炎熱的夏天已經遠去,10月份的京陽市,秋高氣爽,是一年當中最舒適的一段時期。溫度剛剛好,不到三十攝氏度;秋風剛剛好,舒緩而和煦;濕度剛剛好,不會有特別干燥的感覺。
在這樣一個剛剛好的好天氣中,黃粱開著車,帶著徐婉去取快遞。
“你買的是什么啊?”
“沐浴露。”
黃粱說:“那還好,如果是水果之類的,我們也就不用費這趟事兒了。”
到達物流信息上所顯示的物流投放站后,徐婉的那件被人遺忘的快遞,在倉庫的一個犄角旮旯中被發現了。
似乎是由于第一次投遞失敗后,快遞員把這件包裹送回到投放站,投放站的工作人員因為一時疏忽,把這個包裹放在了雜物堆里,以至于本應該繼續投遞的包裹一直沒有人留意,這才造成了足足推遲了半個多月,等徐婉找上門來了,相關工作人員才想起還有這樣一個包裹的存在。
“實在是對不住您,最近我們公司亂的很,又是警察,又是記者的。我向您保證,類似的情況一定不會再發生,您能不能不要投訴我們?”
黃粱問:“警察?記者?怎么了?”
“沒什么,似乎我們公司的一名員工,是警方懷疑的竊賊。”
注意到投遞站的工作人員并不是很想談論這個話題,黃粱也就沒再深究。告別了再三道歉的工作人員,黃粱抱著這個被牢牢纏起來的紙箱子,和徐婉回到了車上。他們二人接下來還要去一趟徐婉的公寓。
“真是太麻煩你了,黃先生,讓你陪我東奔西跑。”徐婉說。
“沒什么。”
“我們中午出去吃吧,我來請客。”
“這不太好吧。”
“就這么說定了,我知道一家鍋包肉做的特別好吃的館子。”徐婉說,“我們就去那兒吃好了。”
“鍋包肉?對了,你老家是東北的。”
“嗯,所以能在京陽市吃到如此正宗的東北菜,讓我興奮了好一陣子呢。”
黃粱微笑著說道:“好,聽你這么一說,我也想嘗嘗地道的東北菜了。”
“就這么說定了。”
在輕松的氛圍中,黃粱開車駛達了徐婉租住公寓的小區。
黃粱抱著徐婉的包裹——包裹還挺沉的,徐婉說是趕上打折促銷,就買了兩大桶沐浴液——跟徐婉一起走的樓梯,這對黃粱來說,算是個運動量不小的鍛煉。
由于昨天在電梯間遇到的持刀搶劫,徐婉對這部電梯有著不小的抗拒,黃粱也就建議走樓梯,反正也才十幾層樓的高度。
氣喘咻咻的爬到了公寓所在的樓層,黃粱站在一旁,等徐婉開門。他把紙箱放在走廊的地上,后背靠著墻,不停的喘著粗氣。
必須進行系統的鍛煉了。黃粱想。才爬了幾層樓梯而已,就喘成這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