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徹底沒救了。”
歐陽倩翻了個白眼:“你好意思說我?那個叫做顧北的大媽究竟對你做過什么啊?你至于怕她怕個要死嗎?”
“......”
黃粱嘴角微微抽搐了幾下,他沒有開口反駁,在沉默中向著事務所的方向駛去。
其實并不是顧北對他做過什么,而是一件意外讓黃粱打心眼里害怕她。那還是在兩年前,黃粱偶爾在一間酒吧中碰上了顧北。既然撞見了,就不能當做沒看見。黃粱只要硬著頭皮和她喝了幾杯。
沒成想在酒精的作用下,兩個人拋開了對彼此的成見,竟然還相談甚歡。黃粱和顧北一時喝的盡興,就和斷片了。
等第二天黃粱恢復意識的時候,他竟然發現自己和顧北躺在同一張床上,顧北正像是八爪魚一樣,緊緊的纏在黃粱的身上。黃粱試圖從她的束縛中掙脫出來,但是卻因為動作幅度過大,把顧北吵醒了。
黃粱險些被她的尖叫聲刺破耳膜。
當然,他們兩個人倒是沒有實質性的發生什么。事實上,酒后亂性根本就不存在,男人在喝多了的情況下,除了吹牛b,其他的什么都干不了......
那些別有用心的人都是裝成喝多了,而黃粱是真的喝多了。
雖然只是場意外,算不上是事故,但是這件事還是對黃粱造成了巨大的影響,以至于從那以后,只要他一見到顧北,就會回想起當時尷尬的一幕。
因為心中的這份說不清道不明的虧欠,讓黃粱下意識的容忍顧北對自己的敵意。
回到事務所,歐陽倩說到做到,真的回家去睡大覺了。獨自坐在安靜的客廳內,黃粱思來想去,還是給顧北打去了電話。
“喂。”
顧北的聲音十分冷淡。
“是、是我。”
“我手機有來電顯示。”
“呃...”
“有屁快放。”
“好的,好的...你知道林雨生現在的住址嗎?”
“知道。”
“能——”
“短信發給你。”
“好,謝——掛了...”
把手機丟在沙發上,黃粱出神的看了一會天花板,他突然想到了一個人,她或許能夠解答他此刻心中的困惑。黃粱撿起手機,翻找了通訊錄,給此人撥去了電話。
希望她此時沒在忙。黃粱默默祈禱。
“喂?黃粱,你找我有事啊?”恒達地產的董事長——陳璐女士的聲音從聽筒出傳出。
“嗯,陳姐,想請教您一個問題。”
“好啊,說吧。”
“不會打擾您工作嗎?要不等您不忙了,我們再聊。”
“沒事,正好我也偷下懶。”
“哈哈,好吧。是這樣的,我會發給您兩張圖片,是同一張畫的不同階段,您幫我判斷一下,從草圖到半成品,大約需要耗費多長時間。您對這方面了解,我想聽聽您的意見。”
“好,沒問題。”
“真是太麻煩您了。”
掛斷電話后,黃粱把兩張圖片發給了陳璐。耐心的等待了幾分鐘,陳璐打來了電話。
“畫的還不錯,黃粱,這幅畫肯定不是你花的吧。”
“您太抬舉我了,我一個粗人,怎么可能會畫畫呢。”黃粱苦笑著說道,“陳姐,您覺得這幅畫從草圖到完成度相對較高的程度,需要花費畫家多長時間的繪畫?”
“嗯...這幅畫的構圖并不復雜,走的是寫實風格。大概需要三、四個小時左右吧,應該就可以從草圖完成到照片上的那種程度。”
“時間能再快點嗎?”
“最快也得兩個小時以上。”陳璐沉吟道,“雖然照片顯示的不是很清晰,但是這幅畫的色彩非常的飽滿,不是輕易能夠畫成的。老實說,這位畫家的手法很出色。是你朋友畫的嗎?能幫我問問這幅畫他賣嗎?”
黃粱在感到無奈的同時,也對林雨生的精湛畫技有了直觀的體驗。這個小帥哥似乎真的有幾分天賦,至少能夠讓真正懂畫的人刮目相看。(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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