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黃粱還真就是跟班。
“林雨生,初次見面,我叫黃粱。”
“黃先生,你好。”
簡單的握了下手,黃粱徑自說道:“那句老話怎么說來著?平地一聲雷,你可是陡然而富啊。‘轉眼富家翁’,說的就是你這種情況吧?”
“哈哈哈...”
冷笑了幾聲,林雨生沒有搭話。
“聽說你好事將近啊。”顧北面無表情的說道,“攀上豪門的感覺如何。”
“......顧警官,您今天來是?”
“聊聊。”
“聊什么?”
“你似乎對我很抵觸啊。”顧北看著他,嘴角微微上揚,浮現出一絲冷笑,“我是警察,只抓壞人。如果你心中無愧的話,并不需要對我感到恐懼。”
“抵觸?恐懼?不不不,您說笑了。”林雨生微笑著說道,“我是害怕讓我未婚妻看到我和您這樣的大美女相談甚歡,她會吃醋的,您可能不知道,她看我看得很嚴。”一邊說著,他還一邊無奈的聳聳肩。
顧北只是冷漠的看著他,毫無反應。
“咳咳...您今天光臨寒舍,究竟是因何而來?”林雨生一本正經的說道,“該不會是來送份子錢的吧?不需要,不需要,結婚儀式的場地還沒停下來呢。到時候會給您寄請帖的。”
顧北說:“我那天忙,沒空。”
“呃...我還沒說是哪天呢...”
“無所謂,我都沒空。”
“......”
林雨生被噎得臉頰通紅,但是又無法發作。看著他吃癟的搞笑模樣,黃粱險些笑出聲。
“這次找你,其實是想再向你確認一下。”黃粱說,“在馮馨予女士遇害那天晚上——”
“我在畫畫!”林雨生粗暴的打斷了黃粱的話,他神色暴戾的看向黃粱,眼神中似乎能夠噴出火來,“我已經告訴過警方無數次了,那個晚上我一直在畫畫,為了趕在我母親生日之前——”
“你母親的生日是在一月份啊。”黃粱說,“你是在趕令堂今年已經過完的生日,還是在趕她明年的生日?”
林雨生陰狠的注視著黃粱,他此刻的眼神讓黃粱聯想到了餓狼的目光。
顧北說:“解釋一下。”
“......無可奉告。”
“你最好趕緊想出個合適的借口。”黃粱徑自說道,“不然警方就只能繼續打擾你的生活了。你最好先做好三天兩頭就會被警方傳訊的心理準備。”
顧北瞪了他一眼,黃粱裝作沒看到。
“......可能是我之前表達的不清楚。”林雨生用冰冷的語氣說道,“那幅畫,我準備送給我干媽。”
黃粱說:“老干媽?是個不錯的說辭,好,請把你干媽的聯系方式告訴我。”
“她前段日子恰好出國了。”林雨生皮笑肉不笑的說道,“從那以后,我就聯系不上她了。”
“還真是‘恰好’啊,不是嗎?”黃粱憤憤不平的瞪著他。
“所以那幅畫就被你掛在會客室的墻上了?”
順著顧北的眼神,黃粱這才留意到自己身后的墻壁上,掛著一幅油畫,正是那幅月季花的畫。他剛才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林雨生的身上,竟然沒有看到它。
林雨生剛要回答顧北的疑問,一個圓滾滾的巨大物體就‘滾’進了會客室,這個奶白色的‘大圓球’發出吭哧吭哧的喘氣聲,‘滾’向了林雨生。
黃粱費了好大的勁兒,才認出了這個不停叫嚷著‘達令’的東西,是個人,而且似乎還是個女人。
世界之大、無奇不有,黃粱還是第一次見到長、寬、高是同一個尺寸的人。她難道是煤氣罐成精?黃粱忍不住胡思亂想著。
“介紹一下,這是我的未婚妻,你們可以叫她奧黛麗。”林雨生的臉色紅一塊、白一塊。注視著他強顏歡笑的樣子,黃粱格外的解氣。
你小子也有今天!而且這都是你丫自找的!
“幸會幸會,你們好般配啊,真有夫妻相。”黃粱神情夸張的說道,“你說呢,顧北。”
她說:“郎才女貌。”
“沒錯,沒錯,簡直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兒。”
“你們可真會說話,我們哪有你們說的那么合適。”‘圓滾滾’樂的眼睛都從臉上消失了,只剩下兩條不起眼的細縫。黃粱很是懷疑她究竟能不能看到東西。
“你們剛剛在談什么呢?達令。”
“那幅畫。”林雨生險些被‘圓滾滾’拽了個跟頭,他勉強站定,伸手指向掛在墻壁上的那幅畫,“兩位警官對那幅畫很感興趣。”
‘圓滾滾’說道:“警官?你們是警察嗎?算了,既然你們是我達令的朋友,那也就是我的朋友。你們留下來,一起吃個中晚飯吧,怎么樣?”
“中晚飯?”黃粱問。
‘圓滾滾’解釋道:“午飯和晚飯之間的一頓飯。”
黃粱連連搖頭:“呃......還是不麻煩了。我們在來的路上已經吃過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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