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隊,人已經到了,在樓下。”一名警員跑到程野的身旁,對他說道。難道陳淑娣和宋光洙與同一個人結怨?
“行,我這就下去。黃粱,走,我們下樓。”程野招呼道。
“去見誰?”
“宋光洙的女友。”
搭乘電梯走出高層居民樓,黃粱跟在程野的身后走向一輛警車。這輛警車的車門拉開,一名梨花帶雨的年輕女孩正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上失聲痛哭,兩名警員束手無策的看著她、面面相覷。
程野和黃粱只好無奈的站在一旁,等待女孩激動的情緒平復下來。就這樣沉默的站了不到十分鐘,女孩的抽泣聲漸漸減弱,雖然她還時不時的擤鼻子,但是已經不妨礙講話了
程野開口問道:“瞿穎?”
“嗯...”
女孩點了點頭,用紅腫的眼睛看向程野。
“宋光洙是你男友?”
“嗯...”
“很遺憾的通知你,他遇害了。”
女孩哇的一聲有哭了出來,不過這次程野沒有再等待她恢復平靜,而是徑自說道:“你能想到與宋光洙結怨的人嗎?”
“結、結怨?不可能的,光洙他性格非常溫和,從來不和與人結怨的。”瞿穎斷斷續續的說道,“我、我印象中,他、他都沒有和人紅過臉的。”
程野追問道:“你再好好想一想,有沒有對他懷恨在心的人。”
瞿穎認真的回憶了一陣兒,隨后堅定的搖了搖頭,她說:“不可能的,光洙他今年剛畢業,入職公司還沒多久,他不可能和其他人存在利益沖突啊,他還是部門里的新人。而且光洙說他和同事們相處得很好。”
黃粱拉了拉程野的手臂,遞給他一個眼神。后者看懂了他的意思,煩躁的嘆了口氣,轉身走開了,沒有再逼問下去。
事實上,黃粱和程野都很清楚,此時的瞿穎幾乎幫不上忙,她仍處在男友突然離世的震驚和悲痛中,滿腦子想的都是宋光洙的好。就算真的存在某些事情,她一時也想不起來。
“找個人送瞿穎小姐回家。”黃粱對身旁的一名警員吩咐,說完這句話后,他邁步走向幾步遠之外、正蹲在階梯上抽煙的程野。
“注意點形象,你的手下可都看著你呢。”黃粱說。
“我早就沒什么形象了。”
嘴上這樣說,程野還是站起了身,他把抽了一半的煙扔在了地上,用鞋底碾了碾。
“這案子不好弄啊。”他說。
“樂觀點,說不定能在宋光洙的家里發現兇手留下的痕跡。”黃粱拍了拍他的肩膀,“運氣好的話,兩起命案能同時偵破。”
“你認為殺害陳淑娣和宋光洙的兇手是同一個人?”
黃粱反問:“你覺得呢?”
“應該是同一個人。”程野沉吟道,“干,看來今天晚上得加班了。先把調查的重點放在兩名受害者的人際關系上,看看能不能找到和他們倆存在交集的人。”
“熟人作案...”
程野說:“嗯,應該是。根據宋光洙尸體上的傷口的現場遺落的血跡,不難推斷出他是遭人偷襲。當時的情況應該是這樣:李光洙正站在冰箱前,可能是在找什么東西,但是后腦突然遭受鈍器擊打。這一擊只是打蒙了他,并不致命。真正的致命傷是他正面額頭挨的一擊。
“宋光洙被擊中后腦之后,他轉過身,想看清襲擊他的人是誰。我有理由相信他與兇手搏斗了幾個回合,但是由于傷勢過重,宋光洙完全不是兇手的對手。在額頭挨了致命一擊后,他就掛了。”
“與兇手搏斗?”
程野說:“在宋光洙的手心里,刑偵技術人員發現了一枚扣子。”
“兇手衣服上的扣子?”
“八九不離十。”
黃粱急切的追問道:“上面有指紋嗎?”
程野皺眉說道:“有,但是不完整,而且還是幾枚指紋疊加在一起,幾乎不可能分離出完整的指紋。只能說聊勝于無。”
黃粱說:“雖然這兩起命案的殺人手法完全不同,但是卻有種莫名的相似感。”
“我懂你的意思,兇手的手法太糙了。”程野說道,“應該就是同一個蹩腳的殺人兇手所為。”(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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