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忙的都忙完了。”黃粱苦笑著說道,“沒有新的調查方向出來前,我幫不上什么忙。”
歐陽倩看了眼窗外橙紅色的晚霞,突然對黃粱問道:“既然這樣,你陪我出去一趟好不好?”
“出去?你要出去干嘛?”
“和朋友見面?”
“什么朋友?”
“我高中的學姐,她最緊回國辦點事,就約我出來聚一聚。”
“回國?她一直在國外?”
歐陽倩說:“嗯,她比我大兩級,我上高二的時候,她就出過留學了。這幾年我們一直都有聯系,她每次回國后,我們都會聚一聚的。”
“你害怕一個人外出?”從歐陽倩時不時擔憂的打量一眼窗外的晚景,黃粱輕易的就看透了她的小心思。
歐陽倩的臉頰微微泛紅:“嗯...”
“好吧,那晚飯的問題——”
“我請客。”
“好,可以,我們現在就出發嗎?”
“你等我一下,我回家換身衣物。”
黃粱這一等,就是一個半小時的無所事事。
當歐陽倩終于打扮好,返回到事務所的時候,天已經完全黑了。而黃粱,則是早已躺在客廳的沙發上,打起了瞌睡。
洗了把臉,睡眼朦朧的黃粱被歐陽倩來著離開了事務所。開著他那輛亮黃色的甲殼蟲車,黃粱載著歐陽倩來到了一間位于市井中的不起眼的小餐館。
這間空間狹小的小餐館中,一共就只有7、8個位置。擠過正在吃放的客人們,歐陽倩拉著黃粱的胳膊,徑直走向正在吧臺前獨自酌飲的一位女士的身旁。
“海莉姐,抱歉,我來晚了。”
歐陽倩和這位被她叫做‘海莉姐’的女士擁抱了一下,三人落座后,歐陽倩把黃粱介紹給了她的朋友:“這位是我的老板,黃粱。黃粱,這位魅力四射的大美女,就是我的好朋友上官海莉。”
“你好,我叫黃粱,這是我的名片。”黃粱把自己的名片雙手奉上。
“您是一名偵探?”上官海莉饒有興致的打量著黃粱。
“黃粱他之前可是一名刑警呢,不過后來因為一些緣故辭職了。”歐陽倩說道。
“哦。幸會,幸會。”
這間小餐館雖然店面很小,但是食物著實驚艷到了黃粱。歐陽倩和上官海莉在一旁熱火朝天的說話聊天,黃粱則是一門心思的撲在精美可口的食物上,倒也不覺得尷尬,雙方相安無事、各干各的,雖然同坐在吧臺上,但是彼此之間毫無交流。
歐陽倩和上官海莉聊著聊著,不知怎么的,就聊到了最近發生在京陽市中的那五起兇殺案。上官海莉說出的一席話,吸引了一直在悶頭和食物作斗爭的黃粱的注意,他忍不住側耳傾聽。
“————通常來說,沒有任何明顯動機的犯罪——尤其是重復犯罪,大多都是兇手自卑的體現。”上官海莉如是說道。
“自卑?為什么會是自卑的表現呢?”歐陽倩問。
“心理情況相對正常的人,通常不會實施重復犯罪的行為。而那些自尊心受挫的人,反而經常會通過重復實施某種犯罪行為,來獲得心理上的滿足感。”上官海莉正色道,“他們在生活中或是長期受辱,以至于只能通過極端的行徑發泄內心淤積的憤怒;或是長期生活在極端壓抑的狀態中,也會引發類似的過激行為。”
“您似乎對犯罪心理學很有研究啊。”黃粱忍不住插話道。
“對了,海莉姐,你似乎主攻的就是心理學方面的學位誒。”歐陽倩說道,“好厲害哦,不愧是出國留學的高材生呢。”
“你呀,腦瓜可比我聰明多了,就是不往正地方用,真是浪費啊。”上官海莉點了下歐陽倩的腦門,隨后看向黃粱,“只是我個人的一點愚見罷了,讓黃先生見笑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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