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黃粱毫無心理準備的情況下,房間的門別人從外面突然推開,徐意涵堵在門口,注視著坐在房間地板上的黃粱。
“黃先生,您從來沒有介紹過您還是一個小偷啊。”徐意涵的目光落在黃粱手中的保溫盒上,當看著那張在的人皮面具,她的臉色驟變。
“談不上,談不上,只是路過你這里,上來陶杯水喝。”黃粱從地板上站起身,謹慎的注視著站在房間出口的徐意涵,“許小姐,這件人皮面具您準備作何解釋啊?”
“我聽不懂你在說什么。”徐意涵冷冰冰的說道,“請立刻從我的房間里出來,黃先生,否則我就要報——”
“報警?請便。”黃粱說,“我最多是闖空門,而你,徐意涵小姐,你可就麻煩了,不是嗎?你至少與五起命案有關。”
“......那不是我的東西。”徐意涵說。
“是嗎?那我就把它毀掉算了,這東西實在是太惡心了,不是嗎?”黃粱一邊說著話,一邊把人皮面具中保鮮盒中拿在了手上,他忍受著強烈的不適感,開始用力撕扯。
“別!”徐意涵驚呼出聲,她伸出手臂,直直的指向黃粱手中的人皮面具,“別破壞它!”
“你為什么要制造這樣的東西?”
“因為我要摧毀這個由男人主導的世界。”
黃粱木訥的盯著她:“啊?”
“我和妹妹是被父親帶大的。”徐意涵直勾勾的注視著黃粱手中的人皮面具,“他一直教導我們男人都是混蛋,只是想奴役女性而已。他不允許我和妹妹接觸異性,我們從沒有上過學,父親就是我們唯一的老師,也是唯一的保護神。為了不讓我們接觸到男人,父親變賣來家產,買下了一座位于窮鄉僻壤的農場。
“我的妹妹意軒和我不同,她非常的叛逆,一直在反抗父親。在她十六歲那年,我發現她和陌生人網戀,并把這件事情告訴了父親。父親知道這件事后勃然大怒,他狠狠的教訓了妹妹一頓,而妹妹在當天晚上就逃離了家,從此杳無音訊。
“在妹妹離家走出后,父親由于憤怒和悲傷病倒了,沒過多久,他就去世了。從那時開始,我只好一個人經營著農場。在父親去世后的兩個月之后,我被三個路過農場的陌生男人侮辱了。父親一直都是對的,男人都是畜生、都是混蛋,他們只是想從女人的身上獲得征服的快感,男人們都該死!都是蠢豬!
“在妹妹離開的第三個年頭,她回來了,還帶著一個男人,說是自己的男友。我熱情的接待了他們,在食物中摻雜了安眠藥。然后我放火燒毀了整座農場,火焰吞噬了害死父親的妹妹,還有那個該死的男人。”
“你、你是說你親手燒死了自己的親妹妹?徐意軒她早就死了?”黃粱瞪大了雙眼,注視著面無表情的徐意涵,“可是為什么徐意軒她——”
“這些年來,我一直在使用她的身份。”徐意涵冷漠的說道,“就是她的離開害死了父親,她必須接受懲罰。”
黃粱下意識的退后了一步:“......那你為什么一定要殺六個人,并用他們的皮制作這張人皮面具呢?”
徐意涵冷漠的說道:“在那幾年我獨自經營農場的時間里,我先后被侮辱過六次。”
“......為什么不報警?”
“讓他們被抓起來,坐幾年監獄后再被放出來?不,我要用我自己的方式實施我的復仇。”徐意涵說,“雖然我找不到那些曾侮辱過我的畜生了,但是無所謂,就像父親說的那樣,這世界上所有的男人都有罪,都該死。
“我開始尋找合適的目標下手,我逐漸意識到,那些非常肥胖、個性內向的男人最容易被我控制。我專門挑選那些沒有家人,或是和家人關系冷淡的男人進行交往。一旦時機成熟,我就會殺了他們,取下他們的皮膚。”
黃粱無語的注視著她。
“不要用這種眼神看著我,我不是瘋子。”徐意涵說,“我殺的都是那些貪圖我容貌的畜生,尋找到合適的六個目標花了我將近十年的時間,這期間我不停在整容,讓自己更漂亮。終于,現在我就要完成我的目標了。”
黃粱說:“......你是個瘋子。”
“不,我不是,我只是想擺脫女人這個該死的命運!”徐意涵咆哮道,“憑什么我一定要忍受屈辱?憑什么臭男人就可以憑借強壯的體格肆意的侮辱我?我要親手制作一張人皮面具,戴上它,然后結束我的生命。我將要詛咒所有的男人!”
瘋了,這個娘們完完全全的瘋掉了。黃粱注視著面目猙獰的徐意涵,心中充滿了恐懼和厭惡。在扭曲的環境中滋生出來的扭曲的價值觀,讓徐意涵的思維已經完全脫離了正常人的標準。她無疑是一個極度扭曲的人。親手燒死了自己的親妹妹,為了一個瘋狂的念頭,制作人皮面具,從而犯下數起殺人案件。
而驅使她做出這一切舉動的原因,僅僅是為了詛咒所有的男人?
瘋子,一個徹頭徹尾的瘋子。
黃粱清楚他完全無法和徐意涵這樣的瘋子進行溝通,他們是處于兩個不同世界的人,用對牛彈琴來形容黃粱和徐意涵之間的對話,毫無夸張。(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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