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里究竟發生了什么?”辛雨環顧著這間面積不大的房屋,引入眼簾的一副破敗殘損的模樣,房間內就幾乎沒有一件完好無缺的東西,“那個死去的男人想要徒手把這間屋子拆了嗎?他把房屋里所有的東西通通砸碎,然后殺害了一名女性,之后在你和小李進入房間后,對你們展開了襲擊。這個男人該不會是從精神病院跑出來的病人吧。”
“辛隊,聽上去像是個恐怖故事。”小王王建仁在一旁說道。
“閉嘴。”
邁步走進廚房中,陌生男人的尸體正成大字型躺在瓷磚上,他的上衣被鮮血浸透了,一雙眼睛瞪得溜圓,看上去異常的恐怖。
“看上去確實像是個精神病。”辛雨眉頭緊鎖的盯著尸體看,“收集一下指紋,確定死者的身份。我需要他的詳盡信息,還有那位遇害的女士的。”
“是,頭。”
......,......
“——女人的名字叫做徐傲麗,歲,無業,之前干過一段網絡女主播,因為在直播中打擦邊球,就被封殺了。”辛雨說道。
“聽上去像是社會關系很復雜的那類人。”黃粱說。
“誰說不是呢。”辛雨煩躁的揉著自己的太陽穴,“那句話怎么說來著?我出門買包煙,都能遇見三個和你睡過覺的男人。她就是這種大方的女人。”
“你也太損了吧...”
下班離開分局后,和往常一樣,辛雨在回家的路上順道來黃粱的事務所坐一坐。一方面是想聽聽黃粱對案件的見解,另一個方面,有免費的冰鎮啤酒喝,為什么不上來喝一杯呢?
黃粱問:“那個男人呢?”
“沒查到多少信息。”辛雨說,“馬東,5歲,是個作奸犯科的小毛賊,因為偷竊和斗毆被拘留過幾次,但是沒犯過什么大事。”
“兩人是什么關系?”
“查不到兩人有什么關系。”辛雨說,“看似八竿子打不著的陌生男女,在一個房子里,你說能發生什么破事?就那些見不得光的茍且之事唄。具體的情況還得看尸檢結果,才能確定兩人是否發生了關系。”
“除了你口中的茍且之事外,確實想不到更加合理的解釋了。”
“對了,那所房子既不是徐傲麗的,也不是馬東的。”辛雨說,“應該是他們闖空門了。”
黃粱詫異的說道:“闖空門?有點詭異啊。也就是說,馬東和徐傲麗闖入到一間他人的屋子里,然后動手把房屋中所有的東西通通砸個稀巴爛,最后不知是由于什么原因,馬東把徐傲麗殘忍的殺害了,是這樣嗎?”
“嗯,應該就是這么個情況。”
黃粱忍不住爆了句粗口:“這也太尼瑪奇怪了吧...”
“這還不是最詭異的。”辛雨面無表情的說道,“你知道嗎?馬東在三天前就已經死了。”
“呃?你說什么?我沒聽懂。”黃粱困惑的看著辛雨,“馬東在三天前就已經死了?”
“你沒聽錯。在調查他的過程中,警方查到了一份醫院的死亡證明,顯示馬東在三天前就已經死亡了。”辛雨壓低聲音說道,仿佛有人在偷聽一樣,“今天,一個原本已經是死人的男人,襲擊了兩名警員,并被搏斗中被警員反殺。”
“這不可能!”
“我也知道這不可能,但是那張死亡證明上顯示的個人信息,就是馬東的。剛剛才歸檔。”辛雨說,“黃粱,不知道那個環節出了問題,但是在手續上講,馬東三天前就死了。”
黃粱堅定的搖了搖頭:“不可能,肯定是弄錯了,重名之類的——”
“指紋完全匹對。”辛雨說,“除非這個世界上碰巧有兩個叫做馬東的男人,不僅名字相同,在同一間醫院就診,而且他們的指紋完全一致。黃粱,你認為這種可能性發生的概率有多少?”
“......”
黃粱沉默了。
一個三天前就已經被醫院宣布死亡的人,為什么會出現在郊區的一棟房子里去襲擊警察呢?這在邏輯上完全說不通啊?難道他尸變了?成為了僵尸?
來什么玩笑!
朗朗乾坤,哪來的僵尸啊!不可能,不可能。黃粱連連搖頭。
“我得知這一情況的時候,比你現在還要震驚呢。”辛雨自顧自的說道,“馬東的尸體就放在分局的冷庫中,為了以防萬一,我已經派人用皮帶把尸體捆住了......”
雖然辛雨知道自己的話聽上去有些儍,但是她真的下達了這樣的命令,吩咐人把馬東的尸體牢牢捆上......(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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