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書呢?”
“你嚇我一跳!”把書放下,黃粱無語的看向正從窗戶往客廳翻的jane,“你就不會走門,是嗎?”
“麻煩。”
“這就不麻煩?”
jane白了他一眼:“我樂意。”
“......這是我家。你來干嘛啊?”
“不歡迎我啊?”
“不歡迎。”黃粱沒好氣的說道,“我不想再和你們nhc的人有任何的瓜葛,尤其是和你!”
“還生氣呢?至于嘛,虧你還是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呢。”jane熟絡的走向廚房,拿著兩罐啤酒回來,坐在客廳的沙發上,“小肚雞腸。”
黃粱沒說話,只是面無表情的瞪著她。
“行了,別用這種眼神看我。身上的傷好的怎么樣了?”jane拉開拉環,喝了一口冒著泡沫的清涼啤酒,發出了一聲暢快的贊嘆,“嗯~好喝。”
“好的差不多了。你今天來究竟是想干嘛?”黃粱謹慎的注視著她。
“放輕松,我今天來不是給你添堵的——”
黃粱譏諷道:“是嗎?今天太陽從西邊出來了?”
“——而是來給你答疑解惑的。”jane一邊喝酒啤酒、一邊看著窗外的夜色,“我知道一肚子的疑問,來吧,敞開了問,我今天盡量滿足你的好奇心。”
“......真的?”黃粱狐疑的盯著jane,他之前旁敲側擊了好多次,她都一直守口如瓶。
jane聳肩說道:“當然,反正你已經入局了,這些信息再瞞著你也沒什么意義了。”
黃粱仍舊謹慎的打量著她的面部表情:“你似乎是破罐子破摔了...”
“差不多吧。”
“好吧...那個男人究竟是誰?他叫什么名字?你和他究竟是什么關系?”
面對黃粱連珠炮似得發問,jane苦笑著說道:“你能不能一個一個問嗎?我又不會逃走。真的是...那個穿西服的男人叫做但丁。”
黃粱皺起眉:“但丁?我想知道的是真名。”
“沒有任何意義,就算你知道他的真名,也查不到任何的記錄。他的身份很特殊。”jane說,“相信我,我們這個世界中的人,名字是最沒有意義的東西。”
“......好吧。”黃粱嘆了口氣。
“但丁是我的弟弟,親弟弟。”
“什么?!”
黃粱被jane這句用不經意口吻說出來的話震驚到了,他久久的保持著一個姿勢,眼皮一眨不眨的注視著jane。過了好半晌,他才磕磕巴巴的問道:“但丁是、是你、你弟弟?可你、你不是nhc的人嗎?而那個男人,他、他是——”
“‘公司’的人,而且還是‘領導層’的一員。”jane平靜的說道,“但他的確是我親弟弟。”
“......”
“想聽一個有些俗套的故事嗎?”jane露出了一個凄慘的笑容,“一個原本幸福的家庭,是如何支離破碎的故事......”
直到上初中前,jane都覺得自己的家庭非常的普通,和其他同年齡的孩子們的家庭,沒有任何本質上的不同。父親和母親每天做著朝九晚五的工作,雖然經常會出差,但是有保姆的照顧,有弟弟的陪伴,jane一直生活的非常幸福。
在年幼的jane的心中,她認為這樣平靜的生活,或許會一直就這樣下去,每天都在波瀾不驚中度過,但是幸福祥和。
變故發生在一個普通的星期三的晚上。
一向和睦的父母發生了劇烈的爭吵,jane因為害怕一直躲在房間中,把頭埋在被子中,試圖從喊叫聲中脫離。
當臥室的房門被人推開、什么人把她蒙在頭上的被子扯開的時候,jane發出了驚恐的尖叫聲。是她的媽媽,正神色冷漠的站在她的床前。
“給我走,乖,跟媽媽走。”
“媽媽,你弄疼為了。”jane被硬生生的拖下了床,踉踉蹌蹌的被媽媽拖拽出了臥室,“媽媽,你輕點。你弄疼我了!”
jane被從樓上的房間一路拖拽到了一樓的客廳中。在路過廚房的時候,jane看到了倒在血泊中的保姆的尸體,她被徹底嚇壞了,幾乎挪不動腳步。
在客廳中,jane的父親正緊緊抱著jane的弟弟,他一直在輕聲安撫著兒子的情緒,但是九歲的小兒子一直哭鬧個不停,一副被嚇壞了的樣子。
別母親粗暴的推倒在客廳的沙發上,jane不知所措的來回打量著自己的父母,原本無比熟悉的兩張臉,此刻在她眼中是如此的陌生。
“沒有時間了,做出選擇吧。”媽媽冷漠的說道。
爸爸乞求道:“親愛的,心中
還有挽回的余地,你——”
“事已至此,說什么都晚了。”媽媽搖了搖頭,“選吧,你要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