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動方向盤,黃粱調轉車頭,向著小區大門駛去。“不對勁。”他輕聲嘀咕道。
“梁子,你也是這么認為的?沒錯,太尼瑪不對勁了,宋慧怎么可能看上石凱那個廢物的?”程野不依不饒的嚷嚷道,他把氣都撒在了安全帶上。
程野還算自知之明,清楚此刻的自己還是遠離方向盤的好,所以他現在讓黃粱開他的n手的愛車。
“我說的不是這個。”黃粱翻了個大大的白眼。
“那你說的是啥?”
“宋慧,她很不對勁。”
程野語氣不善的問道:“她咋地啦?”
“大程子,你不覺得她坦白的太輕易了嗎?”黃粱皺眉說道,“我只是稍稍施加了一些壓力——只是加重了一點語氣——她就自己一股腦的都說出來了。那可是非常不光彩的事情啊,她難道不要臉面的嗎?”
“你想多了,我看她是糾結的不行,都快被你逼哭了。”
“那是你覺得。”黃粱面無表情的說道,“你看向宋慧的時候,一直都戴著粉色的濾鏡,你的意見一丁點的參考價值都沒有,就是個屁。”
“切。”程野沒有反駁。
“你留意到了嗎?吳涵似乎對他媽媽心存芥蒂。”黃粱說。
“嗯...確實。”
他和黃粱一樣,都留意到了吳涵甩開宋慧手時的動作和神情,還有宋慧臉上一閃而過的哀求表情。這很能說明問題。
至少宋慧和吳涵,并不是宋慧本人形容的那樣,母子之間親密無間。
“我不喜歡這個孩子。”黃粱直白的說道,“他給我的感覺不太好。”
“我其實也是。”程野說,“這小屁孩太冷漠了...”
黃粱說:“可能是性格使然吧。”
“嗯,我派去調查的同事也提到了這一點,他幾天前去過吳涵就讀的中學,和他的老師聊了聊。據吳涵的班主任所,吳涵其實是個非常特立獨行的孩子,直白點的就是問題學生。他幾乎不和同學接觸,在學校中向來是獨來獨往。”程野說,“他甚至經常逃課。這個學期開學沒多久,他已經有過數次逃課的記錄了,甚至在他父親吳優遇害前一天,也就是上個月的6號,午休過后,他就從學校消失了。”
“是嗎?”
黃粱眼前浮現出吳涵那副冷漠的撲克臉,那雙仍有些稚嫩的眼眸中,閃爍著的波瀾不驚的眼神,似乎更加的詭異了。
“還真是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啊。”程野疲倦的說道,“宋姐他們一家三口,沒有一個是省油的燈。”
“吳優也有問題?”
“他問題大了。”程野輕蔑的說道,“事實上,在他遇害前大概三周之前,他剛剛受到了來自工作單位的處分。你猜他犯啥事了?”
“啥?他收紅包了?還是吃回扣了?”
“因為生活作風問題被醫院處分了。”程野鄙夷的說道,“似乎是吳優同時和三名醫院的護士亂來,而這三個腦殘的小姑娘,還都天真的認為自己才是吳優的真愛,都想給他生孩子呢。孩子倒是沒懷上,事情鬧大了,影響非常惡劣。內部人員透露,好像是被病人和家屬看到他們在辦公室胡搞。玩的是真tm的野。
“這三個亂搞的護士,兩個被直接開除,一個比較幸運的和吳優一樣,被處分了,留院停職停薪。事實上,在遇害之前,吳優大部分時間都是和這個女人廝混在前一起。不過那個傻娘們也不知道吳優遇害前都做過什么、去過那里。據她所說,吳優在遇害前一天早上,也就是上個月6的早上,吳優在離開她的住所后,就再也沒有回來過。”
“她的證詞被證實了嗎?”
“嗯,應該屬實。”程野說,“她居住的小區大門的監控錄像拍攝下了吳優離開小區的畫面,能和她的證詞對上。她本人也有無懈可擊的不在場證明,她不存在作案的可能性。在吳優死亡的時間段內,這個閑不住的娘們正在酒吧釣凱子呢。”
“......吳優只是一晚上沒回家而已,她就直接出門找男人?這位大姐還真是一秒鐘的空窗期都不能忍受啊。”黃粱感慨道。
程野搖頭晃腦的說道:“婊子配狗,越過越有。”
黃粱問“吳優6號7號這兩天,究竟去了哪里、都經歷了什么,目前還是沒有頭緒嗎?”
“目前警方還在調查中。”
“好吧。”
開車回到了事務所的樓下,黃粱下了車。程野直接坐到駕駛座位上,直奔東豐分局,他現在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展開對石凱的調查。
某種程度上來說,程野算是經歷了冰火兩重天。心中的女神宋慧和石凱有一腿,這讓他的心情直接跌入谷底。但同時他也獲知了石凱有可能因情殺人,對于程野而,這可能是一條案件調查的突破口。悲喜交加,程野有些不知道自己應該哭,還是應該笑。
懷揣著復雜的心情,程野打算用工作來填補自己所有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