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么?
這名襲擊者這樣做,究竟是處于何種目的?難道是想把陳思良逼得精神崩潰、逼得發瘋?
搞不懂,完全搞不懂。黃粱搖了搖腫脹發暈的頭,走向書架,挑了一本分量十足的大部頭書,打算和它一同度過這漫漫長夜。
......,......
當那聲如同爆炸一般的巨響在靜謐的事務所中響起的時候,睡的很輕的黃粱立刻就從沙發上驚醒了過來。
眼睛還沒有完全睜開,黃粱已經下意識的握住了在睡覺前、他放在茶幾上的金屬棒球棍。還沒等他完全弄清楚究竟發生了什么,他感到手中球棍猛地被什么人抓住了,黃粱剛準備發力、甩開這個人,沒成想反倒是他自己,被巨大的力量扯得險些撲在身前的茶幾上。
不得已,黃粱松開了球棒。在月光的照射下,他看到那根金屬球棒被一個高大的身影握在手中,這個大個子打量了球棒一眼,隨手擲出了窗外。
黃粱擔心的不是自己的安慰,不是破碎的窗玻璃,甚至不是生死不明的陳思良——那聲巨響是來自已經變得四分五裂的臥室房門,而是那根金屬球棒會不會在高空墜落后,砸中樓下無辜的行人。
現在后半夜,不用關心什么勞什子的行人,還是關心關心你自己吧!黃粱腦子中的一個聲音在大聲咆哮著。
黃粱其實很清楚自己有一個弱點:他打心眼里不想傷害人。除了在和兇殘的犯罪分子搏斗的時候,在黃粱大多數的搏斗經歷中,他都一直謹慎的克制著自己,出手的時候盡量控制力道,不下死手。
但是他清楚現在必須讓這種圣母心態靠邊站了,眼前的這個全身黑漆漆的大個子,他可是對女人和老人都能痛下毒手的人,如果不拼盡全力的話,就等著住進醫院的重癥監護室吧。
我tm實在是受夠了84消毒水的味道了。黃粱活動著肌肉,準備迎接一場惡仗。僅僅是打了個照面,他就已經很直觀得感受到襲擊者的壓迫了。
襲擊者毫無聲息的邁出一步,朝黃粱躍來,他張開手臂,向后伸展,隨即猛地劈向黃粱。面對來勢洶洶的殺招,黃粱朝后退了一步,躲過了這記手刀,但他的肩膀還是被襲擊者的胳膊剮蹭到了一下,劇烈的痛苦讓黃粱險些叫出聲來。
你tm是金剛狼嗎?身體里都是艾德曼金屬?黃粱大口呼吸著,試圖從劇痛中恢復過來。
黃粱沒有退縮,他硬挺著一口氣跨上一步,予以反擊。黃粱朝襲擊者黑漆漆的臉上連連出拳,出手迅速,力量兇猛。
作為練了十多年拳擊的黃粱而,他有信心將任何被他重拳擊中面部的對手ko,但這一次他注定要失望了。
襲擊者挨了幾拳之后,立刻迅速后退,拉開了距離。他的臉上似乎毫發無損,沒有看到鮮紅的血跡,也看不到他的面部表情,除了一雙黯淡無光的眼睛裸露在外,他的臉被完全的包裹了起來。
根據拳頭的觸感,黃粱斷定他戴著一張詭異的、防御性極強的黑色面罩。這個面罩的材質黃粱完全判斷不出來,有些扎手,極其堅硬,仿佛是由一根根細細的鐵絲構成的。
m的,真tm是個怪物。黃粱的手在微微顫抖。
絕對不要徒手戰斗。這是黃粱從警校的教官身上學到的。近身格斗的時候,一定要找到一把武器,無論那是什么東西,一定要拿一樣東西在手上,就算是抄起一把沙子,也能起到至關重要的作用。
但是黃粱找不到能夠利用的武器。鑰匙?在門口鞋柜上的小瓷壇子里。煙灰缸?幾乎從不吸煙的黃粱家里根本就沒有這東西。除了身后的沙發和靠墊,他就只有右手旁的茶幾了。抱起它把襲擊者砸死?開什么玩笑,根本抱不動啊...
在黃粱胡思亂想的時候,襲擊者動了。他向左佯攻,接著朝黃粱的右腹部猛地踢出來一腳。黃粱只能朝后避開,但是腹部還是被腳尖踢到了。那一剎那,黃粱腦海中只有一個念頭,痛死我算了!
還不等黃粱喘一口氣,襲擊者的手直沖著黃粱的眼睛刺來,他只能狼狽的躲開,但是黃粱的額頭還是被劃出了一道猙獰的血口子,鮮血順著額頭低落在黃粱的眼前,將他的視線染得一片猩紅。
黃粱強忍著劇痛,跨出一步,把手臂高高的舉起,像是揮舞一根棍棒一樣,朝著襲擊者的頭猛烈揮去。小臂重重的砸在襲擊者的脖頸上。
黃粱的手臂被彈開,仿佛他擊打在了一塊鐵板上,他的手臂由于劇痛瞬時失去了知覺。面對襲擊者再次襲來的攻擊,黃粱只能在事務所的客廳中和他玩起轉圈圈的游戲,疲于奔命。
靠!這家伙人型推土機?!陳思良呢?他該不會是掛了吧?!我現在怎么辦啊?!
黃粱在心中叫苦不迭。(未完待續)
_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