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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思良是被人發現在一座公園的長椅上。
他身上布滿了淤青和傷口,但都不嚴重,處理包扎后,醫生甚至沒有留他住院觀察一晚。
醫院的常客,黃粱無可避免的住了院。他斷了兩根肋骨,萬幸的是沒有戳破內臟,否則的話,他可能真的要光榮了。
在黃粱住院期間,jane來看望過他幾次。可能是在醫院放不開,她沒有走窗戶,而是規規矩矩走的門。
王玥幾乎每天下班后,都會來醫院配黃粱聊聊天,有時候聊得太晚了,她也就不離開了,等到第二天天光大亮后,才回家洗漱一番,換上干凈的衣服去上班。
不僅是王玥,在京陽市中,幾乎已經沒有人敢在過了半夜十二點之后出門了。
跑晚班的出租車司機,幾乎都拉不到活兒。
這都是拜‘黑色假面’所賜。
由于警方加大了偵查力度,而且幾乎沒有多少作死的人還敢大晚上的出門,這讓‘黑色假面’犯案的頻率明顯下降了許多。
但只是下降而已,被害人仍舊在緩慢增加。
當第8名被扯斷尸首的被害人的尸體被發現的時候,京陽市的市民已經從恐懼演變成了對‘黑色假面’的憤怒。
憤怒的市民們通過各個渠道宣泄心中的不滿,他們就像是一群被逼瘋了的蜜蜂一樣,見人就蟄。
舉報電話更是層出不窮,似乎每個人的身旁,都有‘黑色假面’的影子,但是這些電話除了浪費京陽市有限的警力資源外,并沒有起到多少積極的作用。
首當其沖的,辛雨等調查組的人受到了輿論的抨擊,指責他們辦案不利。
只能默默承受一切壓力的辛雨等人,緊緊的攥住像是救命稻草一般的自殺死亡的‘黑色假面’——吳俊這條線索,希望能從他身上找到可供調查的突破口。
辛雨采取了最笨,也是最直接的方式:調查近期和吳俊接觸過的每一個人。
其實這個范圍并不是很大,吳俊是個幾乎沒有人際關系的人,除了在網絡中的一些朋友外——這些人辛雨也對其一一進行了調查,他能接觸到的最多的兩類人:一類是快遞員,一類是送餐員。
一眾警員對近三個月內吳俊所有的外賣信息和快遞信息上的送餐員和快遞員進行了走訪、調查,并根據曹俊居住的居民樓附近的幾個監控探頭拍攝下來的畫面,一一與外賣員、送餐員進行比對。
對于一日三餐和所有生活用品都用外賣和網購解決的吳俊而,在近三個月中和他有過直接接觸的送餐員和快遞員的總人數超過了100名。
而警方真的就一位一位的走訪調查,一位一位的和監控視頻中的畫面進行比對。這其中還有十幾名辭職,甚至是回老家的人。京陽市警方愣是把每一位都找到了。
費了如此大的人力物力,總算是沒有白費力氣。
一名形跡可疑的快遞員進入到警方的視線中。
經過反復的比對調查,最終確認他遞送的快件,并不是吳俊在各網購平臺上購買的東西,他近三個月中所有的外購記錄一目了然,都已經對上了。
除了這位快遞員送的快件。
很快,經過多方尋找,這名快遞員被警方找到了。
“————是一個年輕男人,穿著西服,戴著口罩,長相應該很帥,年齡也就二十出頭吧。”面對警方的詢問,這名快遞小哥誠惶誠恐的回憶著當時的情形,“當時我正打算去送快遞,剛裝好快件,打算發動汽車,那位年輕男人叫停了我。我看快遞單上都已經填好信息了,也就沒多想,收下了他手中的快件,然后按照地址信息,把快件送到收件人的手中。”
辛雨問道:“你還記得快件種類是什么嗎?”
快遞小哥回憶了一下:“呃...好像是生發水吧,我記不太清了。”
“生發水?”
“應該是。”
這名戴著口罩的神秘西服男,或許就是本案能否偵破的關鍵點。辛雨等人在全市范圍內發出依據快遞小哥的回憶繪制出的西服男的肖像畫,征求線索。(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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