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指——”
“陳思良本人就是那天被我踹下樓的大儍個子。”
“五成吧...”黃粱的語氣并不是很確定,“這只是在邏輯上說得通。”
“五成嗎?行,我知道了。”jane轉身走向窗臺。
“喂!你打算怎么做?”
“與你無關。”
“陳思良他——”
“交給nhc來處理。”
說完這句話,jane直接跳出了窗外,沒有給黃粱開口的機會。
“我是不是好心辦壞事了...”獨自站在漆黑的客廳中,黃粱不禁呢喃道,“要是陳思良他出了什么三長兩短——不會的。”黃粱搖了搖頭,“nhc又不是‘公司’,陳思良不會出事的...吧?”
第二天一大早,黃粱就給宋成林女士打去了電話。宋成林女士正處在驚慌失措的狀態中,在她有些顛三倒四的講述中,黃粱了解到nhc展開的行動。
昨天晚上,一伙人突然出現在陳思良的病房中,不由分說的把陳思良轉移走了。他們對宋成林的說法是,陳思良需要被轉移到其他醫院進行進一步康復治療。
守候在病房外的兩名民警原本是在阻攔陳思良的轉移,但在接到一通電話后,他們倆反而勸起宋成林女士來。
當時場面一度十分混亂,陳思良被帶走后,宋成林被嚇壞了,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么,雖然兩名民警一再向她保證,陳思良是被轉移到條件更好的醫院去接受治療。但是面對她為什么不能一同前往的問題,兩名民警支支吾吾的說不出個合理的解釋。
畢竟他們也說不清楚。
被民警送回到母親的家中后,宋成林一宿沒睡,越想越覺得不對勁,擔心自己的丈夫可能是出事了。但是一想到警察也在勸解她,宋成林就更加困惑了。
黃粱只能在電話中狼狽的安慰了她幾句,隨即就匆匆掛斷了電話。他心中的內疚和不安之情達到了,讓他坐立不安。
該死...nhc把陳思良怎么樣了?就tm不能給我透露點情況嗎?黃粱注視著通訊錄中jane的手機號,在心中不滿的嘀咕著。
他可不敢說出聲來,誰知道nhc是否仍在監控他的一舉一動,黃粱最近在事務所中,幾乎沒有衣衫不整的時候,他可不想被現場直播,讓人看個通透......
黃粱這邊處于焦慮和忐忑的雙重折磨下,而一直被破案的壓力壓得喘不過氣來的辛雨等人,卻是難得的充滿了喜悅。
毫無預兆,一個調查的突破口突然蹦了出來,如同天上掉下了一個大餡餅,正中辛雨等人的頭上。
這讓他們這么多天來的努力看上去有些尷尬。
事情的起因其實有些作死的意味,一名位過十幾年格斗的格斗狂人——陳曉樓,算是一個小網紅,他開了一間自己的小小武館,正在招攬學生和提高知名度的起步階段。
憑著自己一身的好武藝,陳曉樓想到了一個絕佳的宣傳自己和武館的方式:去蹭最近京陽市中最熱的熱度,黑色假面。
陳曉樓的想法其實很多人早就想到了,在黑色假面剛剛出來禍害人的時候,就有幾個不知死活的人出來蹭熱度,只不過他們是裝成黑色假面去嚇唬人。而陳曉樓的想法更大大膽,也更加的瘋狂。
他想要和黑色假面單對單的較量上一番。
只要自己和黑色假面打過一場,并且還活了下來——陳曉樓非常自負,他不認為自己會像是那幾名受害人一樣,丟掉性命和腦袋——屆時一經宣傳,一定會有無數的人慕名而來,想要進入他的武館,拜在他的門下。
到了那個時候,他就可以從困苦的生活中解脫出來。朋友和家人一直對他堅持的事業怨頗多,陳曉樓自己嘴上不說,但是心里清楚,他是熟人口中的瘋子。
陳曉樓是個一根筋兒的人,想到什么就做到什么,這樣的性格讓他吃了不少苦頭,但也正是這種不撞南墻不回頭的倔強個性,讓他在日復一日的枯燥訓練中,鍛煉出了過硬的功夫。
帶著幾臺直播和錄像用的手機,陳曉樓踏上了他的‘作死’之路。
陳曉樓的‘找死計劃’并沒有一帆風順,黑色假面又不是他養的狗,能讓他隨叫隨到。一連幾個晚上,他都是端著手機和直播神器到處亂逛。
不過功夫不負有心人,一連幾個晚上不睡覺、大半夜的出門尋找連環殺人狂的陳曉樓,真的就碰上了‘黑色假面。’
不是閑人模仿,而是真正的‘黑色假面’。
許久沒有碰上大半夜獨自出門的白癡了,‘黑色假面’著實也興奮了起來。
“————他直奔著我沖了過來,俺當時一著急,就把手中的自拍桿砸了過去,手機全碎了,啥都沒有拍下來。碎的都是內屏啊,換一個好幾百塊呢,我都是租的的手機啊,訂金是拿不回來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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