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交給我吧。陳老的兒子還是沒來醫——”
“沒來,就讓那個白眼狼死外邊吧!”辛雨沒好氣的說道,“我發誓,我見他一次,打他——”
“行了,行了,知道你厲害,乖,趕緊睡覺吧。”王玥把辛雨按回到病床上,“需要我給你唱搖籃曲嗎?”
“要聽童話故事。”
“胡鬧。”王玥拉過一把椅子,坐在病床旁,“趕緊睡覺。”
“你這出兒和我媽一樣一樣的。”
搖了搖頭,黃粱走出了病房。
獨自一人坐在冰冷的塑料硬椅上,黃粱出神的注視著躺在icu病床上的陳老。
他把自己人生中的絕大多數時間,都奉獻給了工作,他為京陽市市民的安全嘔心瀝血。但他一定不是一位好父親,一位好丈夫。什么樣的父子關系,會讓得知父親重傷住院后的兒子選擇不露面。
黃粱不知道。
而石大海,極端的反例,因為入獄服刑,他沒能見到母親臨終一面。就因為這個原因,他殘忍的殺害了兩名與他入獄有關的人,并將毒手伸向了陳老。
萬幸的是這次他沒能得手。
并且石大海竟然還敢威脅辛雨!
一想到這一點,黃粱就止不住心中的怒火。該死,要是穿的不是皮鞋,或許就逮住石大海那個混蛋了。
黃粱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時候睡著的,當他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早上將近六點了,天光大亮,走廊中滿是忙碌的護士小姐姐。
王玥把他叫醒了。
“喝點豆漿吧,還熱乎呢。”她把一杯豆漿塞進了睡眼惺忪的黃粱的手中,“我給你扒個茶雞蛋。”
黃粱揉了揉眼睛,身體酸痛疲乏。“辛雨她沒事吧?”
“沒事,睡的可香了。”王玥調皮的吐了吐舌頭,“我拍了幾張她流口水的照片。”
“給我發一份兒。”
“沒門。”王玥轉柔看向icu中的陳老,眼神中滿是關切,“陳老一直昏迷到現在嗎?”
“應該是吧。”黃粱一邊吃、一邊說,“反正在我睡著之前,他都還沒醒。”
王玥心疼的說道:“哎,這么大年紀的人了,竟然遭次橫禍。”
“誰說不是呢。”黃粱嘆了口氣,“幸虧陳老的身子骨還算硬朗,才能經得起石大海的折磨。那家伙五大三粗的,像是頭牛犢子!”
“嗯...”
“你在擔心辛雨?”
“有點,石大海看來是記恨上辛雨了。”王玥眉頭微蹙,“被一個殺人不眨眼的殺人犯惦記上,可非同一般啊。”
“沒事,辛雨她能夠說出自己被石大海威脅這件事,說明她很清楚自己所處的危險境遇。”黃粱說,“這回她應該不會再任性了。”
“是啊,按照她平時的性格,即便是被犯罪分子威脅了,她眼睛都不會眨一下。”王玥說,“這次她表現得如臨大敵,說明她還是害怕了啊。”
黃粱打了個哆嗦。“能不害怕嗎?看完陳檢察官和謝律師的尸體后,正常人都會感覺到恐懼。”
“也是...”
陳老在早上七點半左右蘇醒了,icu病房中又是好一陣忙碌,醫生護士圍在他的身旁,檢查他的身體指標,和他進行溝通。
這一切都忙完了,黃粱和拄著拐杖的辛雨才進入到病房中。
“陳老,您感覺咋樣?”辛雨問。
“還行,丫頭,你這是怎么了?”陳老打量著辛雨手中的拐杖。
“沒什么,崴了一下腳。不礙事。”辛雨輕描淡寫的說道,“陳老,我們走之后,發生了什么變故,石大海他——”
“石大海這個兔崽子!”陳老臉頰通紅,氣的雙目圓睜,“你們走后不久,也就幾分鐘的時間,我聽到有人敲門......”
陳老以為是辛雨和黃粱把什么東西落在自己家里了,也就沒多想,直接推開了門。但是站在門口的不是黃粱和辛雨,而是一個龐然大物,幾乎把門框遮擋住了。
陳老愣了一下,立刻意識到來訪者的身份,他下意識的想要把防盜門關上,但為時已晚。石大海抬起腿,沖著陳老的腹部就是一腳。他這一腿直接把陳老從玄關踹進了客廳中。歡歡——陳老的寵物狗,一條金毛犬——見主人遇襲,立刻奮不顧身的沖向了石大海。
這條忠誠勇敢的狗目前已經被送進寵物醫院了,雖然斷了幾根骨頭,但是沒有什么大礙。(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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