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迎加入隊伍。”辛雨揶揄道,“黃粱,我看你還是回事務所休息一下吧,你都出熊貓眼了。”
“有嗎?”黃粱摸了摸自己的臉。
“有,特嚇人,和千與千尋里面的無臉男一樣。”辛雨說,“醫院這邊你不用操心,我和陳老都有專門的人保護和照顧。你要是還不放心,可以晚上再過來。”
“嗯...也好。”黃粱站起身,抻了個懶腰,“那我就回家睡一會兒。哎,不坐下還沒什么感覺,稍微休息一下,身子就乏得很啊。辛雨,有事call我。”
“嗯,去好好睡一覺。”
離開醫院后,黃粱打車返回了事務所。回到家的第一件事,黃粱先沖了個熱水澡,換上干凈的衣服后,他撲倒在臥室的床上,幾乎是頭剛一沾枕頭的邊兒,他就陷入了睡夢。
神經衰弱的老毛病讓黃粱睡的很輕,一丁點響動就會吵醒他。也不知睡了幾個小時,黃粱模模糊糊的清醒了過來,他隱約聽到從臥室的門縫中傳進來的客廳中的聲響。
jane又開始不好好走門了?
抬頭看了一眼窗外,黃粱發現夜色已經籠罩了天空,他暗罵一聲,看了一眼手機。已經是晚上八點多了,他一口氣睡了九個多小時。
黃粱翻了個身,艱難的從床鋪上爬了起來。他揉了揉頭發,打著哈欠站起身,推門走進客廳。
“jane?nhc又出事——”
客廳中一片昏暗,事物都影影倬倬的,披上了一層神秘的面紗。突然,黃粱眼角的余光瞟到了一個巨大的身影,他愣了一下,隨即意識到這人絕對不可能是jane,這個虎背熊腰的人只可能是——
黃粱的思緒戛然而止。
注視著撲通一聲癱倒在地上的黃粱,石大海收回磨盤大的拳頭。站在陰影中的他仿佛是一尊兇神一般,高大、冷酷、令人恐懼。
他露出殘忍的微笑,像是屠宰動物的屠夫一般。
......,......
“嗯...”
感受到臉上冰冷的刺激,黃粱猛地睜開了眼睛。他甩了甩頭,冰冷的水滴順著他的臉頰流向他的胸前。
他頭的一側火辣辣的痛,腫脹的皮膚下,神經似乎在有規律的跳動著。
該死...他是如何找到這里來的?黃粱暈暈乎乎的想著。我是不是應該換個地址了,m的,這地方這太好找了吧...
“你叫什么?”石大海一把揪住黃粱的頭發,居高臨下的俯視著他,“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
“你不認識我?你不認識我,你tm闖進我的家,把我綁起來?!”憤怒戰勝了恐懼,黃粱對石大海破口大罵,“你不認識我,你tm往我的車里面安炸彈?!”
“那輛甲殼蟲原來是你的車啊。”石大海說,“你怎么開了一輛娘們車?”
“娘們車?我tm樂意——”
石大海給了黃粱一個大耳光,黃粱的兩顆牙立刻就松了。
“別tmtm的。”石大海冷冰冰的說道,“除非你想換一口牙了。”
黃粱的臉像是氣球一樣腫脹起來。“......為什么針對我?”他只能甕聲翁氣的問道。
“不為什么。而且是你先針對我的。”石大海說,“是你和那個女警察先來找我的麻煩。你知道昨天是——”
“你媽的忌日。”
黃粱的出不遜再次換來了一個耳光。他吐了吐口水,里面滿是血沫。
“你們打擾到了我祭奠我的母親。”石大海憤恨的盯著黃粱,眼神中燃燒著的仇視的火焰讓黃粱不寒而栗。
那是最恐怖、最瘋狂的仇視。
“就因為這個?”黃粱問道,“就因為我和辛雨打擾到你在公墓祭奠去世的母親,你就要用炸彈把我們倆弄死?你tm有病——”
啪的一聲,黃粱半張臉腫的像是個猴屁股。
石大海咆哮道:“不許你在我面前tmtm的!”
“咳咳...”黃粱吐出一顆斷裂的牙齒,臉上的表情充滿了譏諷,“頂級媽寶男,哈?石大海,我沒什么跟你廢話的了,我們之間沒辦反溝通,是殺是刮你看著辦吧。我在地獄等你。”
沒有溝通的必要。
黃粱很清楚面前的這個大個子,滿腦子都是常人無法理解的執念。他不會浪費力氣去乞求一個瘋子的仁慈,完全沒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