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可能是nhc全軍覆滅。”恩瑞思克制的說道,“但丁表現的異常激動,jane,我們必須做好充足的準備。而且即便這樣,我對這次行動也樂觀不起來。”
“部長。”
恩瑞思呢喃道:“我或許是在親手摧毀nhc。”
“部長,這個機會nhc已經等待了幾十年了,我們絕對不能因為恐懼而眼睜睜看著它溜掉。”jane說,“或許明天,或許就在一個小時之后,那群人就可能轉移走了,部長,沒時間猶豫不決了!”
“......你說的對,我立刻通知所有nhc的成員全副武裝,即刻趕赴京陽市。jane,我們也上飛機吧。”恩瑞思說,“nhc的人已經好久沒湊在一起了。”
“是啊,大家天南地北的,好久沒有聚在一起了。”
“對了,還有一件事忘了做了。”
“上官旌陽?”
“嗯,是時候讓這個混蛋付出代價了。”恩瑞思說,“我會好好的招待他的,當你們在和‘公司’的人決戰的時候。”
jane說:“真遺憾我不能參與。”
“我也感到很遺憾。”
......,......
站在窗前,jane感慨良多。
為之奮斗多年的目標眼看就要完成了——或是被徹底擊碎,jane反而有些迷茫了。她回顧自己這不到三十年的暫短人生,從出生開始,她的命運似乎就已經被決定了。
父母的悲劇,弟弟的沉淪,這一切讓jane從很小的時候就漸漸封閉了內心,她活著的全部目的就是向‘公司’復仇。
但是命運向她開了個玩笑,讓她和一個名叫黃粱的男人相遇了。
如果沒有張爺爺的話,沒有他的預,或許jane這輩子都不會遇上一個能夠打開她心扉的人。
而黃粱,也許已經慘死在了某個街頭。
兩人的命運因為彼此而發生改變。
她幾次三番的拯救他的性命。
他帶給她無限的驚喜,幫助她抓住了弟弟。
在最終決戰之前,jane突然很想見他一面,想聽聽他的聲音。
看著手機屏幕上的他的號碼,jane突然有些感傷。
這或許就是最后的告別吧。
jane按下了撥號鍵。
“喂?誰啊?是jane嗎?你就不能換個能顯示號碼的正常手機卡?”
他的聲音仍舊痞里痞氣的。
“是我,還沒睡啊。”
jane克制著自己聲音中的情感,她不想被他察覺出異樣。
“失眠啊,要是能讓我天天睡個好覺,我寧可拿十年的壽命去換!呃...十年有點太長了,五——,三年吧,還是一年比較好,一年可以。”
“你呀,心一點都不誠。”
“不說我了,jane,你最近忙什么呢?還在和‘公司’作斗爭?”
“嗯。”
“注意安全。要不你還是買一份兒人身意外險吧。受益人要是寫我的名字,那就最好不過了。”
“嗯。”
“我開玩笑的,你別當真啊。jane,你心情不好嗎?感覺你有點不對勁兒啊。”
“沒什么,我這邊來事情了,掛了。”
“好,有事聯系我。”
“嗯,拜拜。”
“拜。”
緊緊攥住手機,jane注視著泛白的晨曦。
好了,沒有遺憾了,是時候奔赴戰場了。jane轉過身,拿起地上重重的背包,向著屋外走去,她的腳步堅定,背影決絕。
如果能避免自己身上的悲劇發生在別人身上,jane愿意付出一切代價,即使是生命,也在所不惜。
......,......
放下手機,黃粱的心不由的有些難受。jane通常很少主動給他打電話,更不會發生這種閑聊的情況。
nhc出事了嗎?黃粱不知道,但是不詳的預感漸漸籠罩在他的心頭,讓他本就因為失眠煩躁不堪的心雪上加霜。
該死,怎么也得睡一會兒啊。
一想到今天白天還要去幫歐陽倩搬行李,黃粱就一陣頭疼。大四下學期開學后,歐陽倩的室友們都開始了實習,紛紛離開了宿舍。歐陽倩決定回家住,打算提前把宿舍中的行李搬回家。
而黃粱不可避免的成為了免費勞動力。
黃粱最終還是睡了兩個多小時,但是還不如不睡,他被各種光怪陸離的怪夢攪擾的不堪其煩,當歐陽倩的敲門聲把他從噩夢中喚醒時,他由衷的松了一口氣。
那些夢都太不吉利了,充滿了死亡和混亂。
為了避開早高峰,一大早,還不到七點半,黃粱就開著車載上歐陽倩,向著她就讀的大學駛去。這一路上還算是順暢,大部分的車流都是向市區內開,而黃粱這種駛去郊區方向的車很少。
“你心情不好啊?干嘛一副撲克臉啊。”
“別煩我。”
“切,不就是求到你了。看看你什么態度!真是...”歐陽倩崛起了嘴,“又不是讓你白干,早餐可是我請你的誒。”
“早餐一共才花了二十塊錢,還不都來回的油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