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著日歷上被圈出來的日期,聲音啞啞的。
“媽,幾天后是我生日,你可以回……”
“我那天有工作,想要什么就跟小何說,她會替你準備。國內時間也不早了,你早點休息,我先掛了。”
梁逸君沒有給兒子再開口的機會,說掛就掛了。
工作,永遠都是工作。
看著暗下去的屏幕,段臨舟死死攥著被子,手指被勒得都沒了血色。
他不想哭出聲來,拿了一個枕頭來死死捂住了鼻腔,把自己悶得臉色通紅。
等到墻上的時鐘指向十二點,他才丟開枕頭起身。
去衛生間洗了把臉后,他關上房間的燈,然后輕手輕腳出了門。
往二樓另一頭走去。
這一次,段臨舟沒用鑰匙,就打開了末間的房門。
他那陰沉到極致心情,終于和緩了一些。
房間里比平時要安靜很多,沒開冷氣,有些悶悶的。
素日點著的茉莉香薰今天也沒點,段臨舟有些不習慣。
他輕車熟路的走到床邊,伸手探進被子里。
卻只摸到了一手空。
他俯下身又往另一側摸去,依然沒摸到人。
人不在?
都這個時候了,夜不歸宿?
一想到這個可能,段臨舟臉色就難看了起來。
他拿出手機找到向云鹿,發了個問號過去。
一秒后,手機叮咚一聲。
不是秒回的信息。
而是被發出的消息被拒收的提示音。
看著屏幕上的紅色感嘆號,段臨舟才意識到,向云鹿還沒放他出來。
還在生氣?
今天早上不是好好的嗎?
段臨舟那顆煩躁的心愈發不耐,只能把自己蜷成一團躺進被子里。
聞到那熟悉的香氣,他那擰緊的眉頭才慢慢松懈了下來。
困意也漸漸涌了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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