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識到這一點后，她的心沉了下來，皺著眉抬起了頭。

可在看到那張骨瘦嶙峋的臉后，她眼里出現了一些驚訝的情緒。

才一個月不到，他怎么變成這樣子了？

段臨舟也察覺到了她那震驚的神色。

那雙布滿了血絲的疲憊的眼里，帶著一絲陰翳。

“怎么了，不認識哥哥了？一個月都不肯給我發條消息，鹿鹿，你怎么這么狠心啊？”

他的語氣雖然還像從前那樣漫不經心，可向云鹿知道，這一切不過是他刻意營造出來的。

準確來說，在她和媽媽面前，他一直帶著浪蕩公子哥的面具。

而此時出現在她面前的這個人，才是最真實的段臨舟。

卸下了體貼、陽光的面具。

將那些壓抑在深處的陰暗和瘋狂，一覽無遺地暴露在她面前。

她看著眼前這個面目全非的人，終是忍不住，問了一句。

“一定要這么嗎？哥哥？”

聽見哥哥這個稱謂，段臨舟臉上的笑一下就凝住了。

他抬起手捏住她的下巴，似是在極力著自己的情緒，臉上的皮膚擰成了一團。

“不許叫我哥哥！向云鹿，從今天起，我就是你丈夫，我會帶你去葡萄牙，我們就像以前說好的那樣領證結婚！”

直到這一刻，向云鹿終于確認了。

段臨舟，他是真瘋了。

看著他臉上涌現的瘋狂，她只覺得不可理喻，忍不住嘶吼出聲。

“我不愿意！段臨舟，我根本不想嫁給你！”

一字一句，吐詞清晰，擲地有聲。

段臨舟的眼，在這句話里慢慢冷了下來。

他逼身上前，直視著她的瞳孔，一字一句回敬她。

“沒有愿不愿意的，鹿鹿，我說過，你只能屬于我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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