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霜聽到顧芒的沙啞帶著鼻音的聲音，都忘了回答她，下意識問：“顧小妹，你聲音怎么回事，感冒了？”

顧芒沉默了一秒，舔了舔唇，“嗯，先說陸承洲的事。”

林霜回過神，“陸家其他人好查，陸承洲的消息真的太少了，只能查到他是十四所的一把手，紅蝎明面上是陸戰當家，實際上陸戰早就全都交給了陸承洲。”

顧芒軍訓了一個月，也就去過辦公室幾次。

陸承洲就是掛個總教官的職位，方便進出，基本不怎么在預備役。

賀一渡只有軍訓最后一天過來了。

其他時候都是秦放跟著陸承洲。

這段時間他們似乎挺忙的。

昨晚甚至跟到陸園來商量紅蝎的事。

“還有賀一渡那個傻逼。”林霜說著，就來氣，“他媽下單還不給老子好好走程序，云陵都告訴他了，不說原因，影盟不接單，結果他還是不說，一個勁兒加價。”

顧芒抿了抿唇。

林霜見她一直不出聲，沉默了幾秒，問她：“怎么樣，你啥打算？”

“沒打算。”顧芒沒什么情緒的說：“不接。”

大概沒想到顧芒拒絕的這么干脆，林霜一時之間不知道說什么。

好半晌，她才出聲：“多少錢都不接？”

“沒必要。”顧芒說，真出事了，有她在，也不會出什么意外。

林霜就懂了，“你不想讓人知道神醫是你？”

顧芒嗯了一聲，掀開被子下床。

神醫這身份走漏出去，麻煩就多了。

林霜道：“行，我知道了。”

掛斷電話，顧芒把手機隨手扔在床上，往洗手間走。

站到鏡子跟前，她看見自己鎖骨上密密麻麻的痕跡，稍微瞇起眼，抬手按了按。

下口挺重。

……

陸承洲煮好粥，把火關小煨著，出了廚房，打算去樓上看看顧芒。

走到大廳，就看到女生穿著寬松的短袖從樓上下來。

他往前幾步，自然的握住她的手：“不睡了？”

顧芒看了他一眼，眼神挺深的，頓了兩秒，出聲，“啊，有點兒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