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不得不提關魚的娘家了,重男輕女,生了七個女孩,關魚上面六個姐姐,生了她下面才總算迎來個男丁。
家里把她的弟弟當成寶貝疙瘩,把七個女兒當成草根,恨不得把七個女兒都榨成汁給最小的兒子犧牲奉獻。
八十年代對離婚視為洪水猛獸,如果關魚離婚回娘家的確不好過。
提起這個鹿幼白的眼眸也灰了灰。
跟關魚比起來她的原生家庭也不遑多讓。
她是家中長姐,底下兩個弟弟,家里也是拿她當成了泥疙瘩。
關家是吸七姐妹養一個弟弟。
她家是吸她一個養兩個弟弟。
一家更比一家慘。
更慘的鹿幼白忍不住嘟囔,這樣說來我豈不是也暫時不能離
離什么
驀地,耳畔沉洌的嗓音讓鹿幼白一震,魂兒都抖了下。
回頭一看是眼底狐疑的裴斯野。
開玩笑,她和裴斯野才結婚,要是被這位知道她存心離婚還得了
所以她眉眼彎彎的揚起嘴角。
沒、沒什么。
離婚
裴斯野深瞳內的震驚潮涌而出。
離……對著裴斯野暗潮涌動的眸,鹿幼白的腦瓜瘋狂轉動。
理發。
還是關魚救了場。
我今天看到一款發型很時髦,打算明天早上一起去理發呢。
表嫂擔心你不喜歡短發正糾結呢。
你快給她拿個主意。
鹿幼白緊繃的神經頓時放松,素手拿著兩只麻花辮甩了甩,漂亮的鹿眸含羞帶怯看他。
好似在等待他的答案。
裴斯野擰眉。
直覺告訴他真相并非這樣。
但兩人配合默契,他只得壓下心頭的驚濤駭浪。
我覺得你現在這樣很好。
鹿幼白立即,那就好,那就暫時不理!
關魚懊惱的皺鼻,好啊你,明明我們說好了!
鹿幼白含情脈脈的覷裴斯野一眼,我都聽阿野的……
咚咚,血管里仿佛有火在燒,燒的他心跳都快起來。
簡單一句話,就撩的他意亂情迷。
他眼眸忍不住深起來。
那炙熱的視線讓鹿幼白坐立難安,只能不斷招攬生意。
日落西山,他們鍋里剩下的竹牛也在飛快的消失。
很快鍋底剩下幾條,鹿幼白干脆做主送給最后一個顧客,讓他吃著好下次還來光臨,把大嬸高興的褶子都開花了。
三個鍋子被摞在一起,臟掉的紅燒竹牛在最上面,鹿幼白蹲下身剛要抬到板車上,鍋子就被兩只健碩結實的手臂接了過去。
迎面就是裴斯野那帥出次元壁的俊臉,他眸色沉沉,我來。
在鹿幼白手里比石頭還沉的鍋子到了他手里比羽毛還輕,輕而易舉的放到了板車上。
隨著他用力,肌肉似有若無的在軍綠色的襯衣下隆起。
鹿幼白看的小鹿亂撞,眼睛都快變成心形。
還是關魚肘了她一下子。
大黃鴉頭,真想替你演兩集。
鹿幼白紅著臉清清嗓子,好了,現在咱們回家去清賬,然后——分紅!
好好的期待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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