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一陣引擎轟鳴聲,青色煙霧從煙囪滾出,帶著他們朝著南水村疾馳而去。
南水村村如其名位于南水河邊,和軍區隔河相望,跨過一座石拱橋,穿過南水村長長的碎石子馬路,在村東就是鹿家的院子。
碎石子道路顛簸,差點把鹿幼白內臟都被顛出來,最窘迫的要屬急剎車的時候,她被慣力帶著重重的朝男人寬厚結實的脊背撞去。
柔軟和堅硬迥然不同的觸感,剎那間僵住兩個人。
鹿幼白是窘迫羞恥,而裴斯野則是渾身肌肉都繃了下,渾身的血液都沸騰起來。
對不起。
他嘶啞的聲音含著晦暗的欲念。
鹿幼白臉紅的如蘋果,……沒事。
一路小鹿亂撞,鹿幼白揪著配裴斯野的襯衣,不著痕跡的拉遠和男人脊背的距離。
而這個小小動作卻黯然了裴斯野的眸,握著車把的指節無聲泛白。
她果然不是甘愿嫁給他的,連這樣小的肢體接觸都不愿意。
鹿幼白全然不知裴斯野的心理,除了沉浸在剛才那一幕的羞恥中,就是為回門的
事情忐忑。
鹿家一家重男輕女完全把大女兒當成血包來吸,都不知道回門會發生什么奇葩事。
想到這鹿幼白囁嚅開口:阿野,我家里人比較封建,如果他們說什么話惹你不開心了你別往心里去,我會處理。
裴斯野眸子閃了閃。
其實在婚前他只和鹿幼白見了三面,第一面是相親,他一眼驚艷定下這個漂亮的姑娘。
第二次是媒人告知雙方都相上了,促成了一次和鹿幼白在縣城的約會。
那次約會之后裴斯野直截了當的告白,告知了想結婚的念頭。
后續的下聘禮過彩禮一系列繁文縟節他都交給母親完成。
倒是聽母親說過一嘴,鹿家的人貪得無厭,在要彩禮和三金的過程中一再反悔,彩禮的金額一再加價。
甚至母親一度生出要悔婚的念頭。
裴斯野相親許久難得見到喜歡的,在他的一再堅持下,裴母才勉為其難的答應。
是以他雖然沒和鹿家人接觸,對他們的胡攪蠻纏也有所了解。
只是鹿幼白不是鹿家人嗎,為什么站在他這一邊,難道是想哄著他降低戒心,好達成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
驀地裴斯野腦海閃過前陣子看過的新聞。
那就是一家人聯合姑娘騙婚,收取高價彩禮結婚后新娘子抗拒親密接觸,然后各種詆毀男方達成離婚目的。
最后錢落手里,新娘子還是清白之身。
然后用同樣套路騙婚,好幾家都落入圈套。
裴斯野想到鹿幼白對他的抵觸,以及找的培養感情的借口,驀地瞇了瞇眼。
這個想法一旦發酵就像種下一粒種子開始瘋長。
能發生什么事
裴斯野的眉眼壓著,聲音都帶出了諷刺。
奈何現在的鹿幼白根本不明白他彎彎繞的心思,自然而然的回答,那能發生的可就多了。
裴斯野后槽牙都咬緊了,一對漂亮的瞳仁內風暴漸起。
摩托車轟鳴著,秒速飆出去。
嚇得鹿幼白趕忙圈緊了男人的腰肢。
這個親密舉動讓裴斯野眼底的戾氣小了些。
在引擎聲中,在行人的注目禮中,鹿家那藍色掉漆的大鐵門漸漸近了。
喲,幼幼,這就是你嫁的女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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