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村口小賣部,鹿建軍正對老板娘開口:來幾瓶老白干,一突嚕啤酒,再來一突嚕北冰洋汽水,一共多少錢
小賣部老板娘斜一眼鹿建軍,好奇的目光又落在裴斯野身上。
建軍,這就是你姐夫小伙子長得真俊哎。
一共是三十九塊錢,是記賬還是現金
這……
鹿建軍捂著口袋里的十塊錢頓時覺得窘迫起來。
裴斯野見狀從褲子口袋掏出五十塊遞給老板娘。
老板娘臉都笑出花來,來,我幫你找零。
聽鹿建軍卻是眼珠子一轉,把啤酒和汽水遞給裴斯野,道:姐夫你先拿著這些回家,我突然想起還有點東西要買,一會我回去找你。
您還記得回家的路吧
那雞賊的模樣顯然是要將剩下的零錢據為己用。
裴斯野心中門兒清,對鹿家的印象不自覺又惡劣積分,面上卻不動聲色嗯了一聲提著啤酒和汽水離開。
見人離開老板娘切了聲,嗔笑,建軍你小心眼可真多,你姐夫和姐姐剛結婚,你占他便宜就不怕日后你姐姐過的不好
你姐夫看著脾氣可不好。
你瞅那眼神犀利的,若不是生著一張好臉,不知道能嚇退多少人。
她日子過的好不好關我什么事,我只知道自己現在過的很不好。
諾,老板娘給我來盒貴價的煙。
老板娘,你小子,心可真黑。
不黑怎么能過好日子,再說了,他娶了我姐姐就要做好心理準備。
你姐夫,可憐咯……
在小賣部的轉角,裴斯野將兩人對話聽了個清晰,一張俊美的臉上瞳仁肉眼可見的沉下來。
再聯想鹿幼白對他的抵觸,修長如玉的手指驀地收攏成拳頭,漂亮的俊目漾開風暴。
鹿幼白果然是個騙婚騙錢的小騙子。
裹挾通身怒氣回到鹿家門口,隔著院墻都能清晰聽到里面傳來的爭吵。
鹿幼白軟糯嬌甜的嗓音格外清脆,我告訴你們,休想——
我絕不會同意這件事,如果你們敢提,我這就和裴斯野離婚!
離婚!
這兩個字眼就像驚雷在裴斯野心中劃過。
心臟像被大手重重的攥緊,錐心的刺痛。
修長的指骨驀地捏緊手中拴啤酒和汽水的繩。
你敢!
我們為什么把你嫁給他,不就是圖他家里有錢能幫襯幫襯你兩個弟弟
你這個當姐姐的,要是不幫襯家里,我們要你有什么用
鹿母說的唾沫橫飛,一張臉上滿是憤怒。
鹿有明也怒目圓睜,要知道你是這樣的白眼狼,當初生你的時候就該把你溺死在尿桶里!
鹿幼白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知道鹿家重男輕女沒想到根本沒把女兒當成人看,根本是看成給弟弟犧牲奉獻的工具和畜生。
你們還是我親爸親媽嗎你們心里只有兩個弟弟,就從來沒想過我這個女兒嗎
我才剛剛和裴斯野結婚,你們就提出這樣過分的要求,是想把我往死里逼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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