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位大哥前一秒還黛玉葬花梨花帶雨,下一秒又秒變李逵要倒拔垂楊柳。
你不想嫁給我,那我還活著干什么!
幼幼,我們以前感情那么好,你無數次說過要嫁給我,你現在卻拋棄我嫁給了其他人,既然這樣就讓我去死吧!
說著拿腦門哐哐撞墻。
鹿幼白一整個震驚,趕忙用手隔開。
然后劇痛從素白的掌心漾開,痛的悶哼一聲。
陸蕭峰這才醒過來,愧疚又擔憂的看著她,撞疼了嗎,幼幼,我不是故意的!
鹿幼白算是看出來了,這小奶狗滿心滿眼都是他,自己撞墻腦門都磕出個大包卻顧不上疼,一味關心自己疼不疼。
她開始還沒什么代入感,這會對著這張俊臉,這雙俊眸心臟都疼的抽抽了下。
我不疼。
陸蕭峰,你一個大男人動不動就尋死覓活,你這樣還怎么當男子漢大丈夫,怎么給未來的妻子一份保證
聽,陸蕭峰眼底出現痛楚。
甚至沒打磕絆就開始反省自己。
是,幼幼,是我想岔了,我不該偏激,我應該給你一個解釋的機會,你快告訴我,你其實是想嫁給我的,只不過被家里人逼著嫁給那個人對不對
說對也對啦,我其實真是被逼著嫁人的。
……
不知道為何,鹿幼白這句落下,連空氣都好似蕭索幾分。
冷風無情的穿堂而過,打在他們面前的大楊樹上,吹的樹葉嘩嘩直響。
沒來由的,鹿幼白激靈靈打了個寒戰。
而在他們站的巷子轉角,裴斯野垂睫,嘴角弧度漸漸嘲諷。
長風掠過,他轉身毅然離開。
而在身后轉角的墻壁,鹿幼白的聲音還在繼續,但是我嫁的人很好,和他接觸之后我對他很有好感,雖然我們是相親認識,但我想好好的維系這段婚姻。
這樣的話落入陸蕭峰耳朵卻是另外一番效果。
你和他好好維系婚姻,那我呢我付出的感情怎么辦幼幼,我已經陷的這么深無力自拔了。
而且我為了娶你還借遍了所有親戚,你怎么能這么對我!
眼看他越來越激憤,鹿幼白趕忙安撫,彩禮的事情我真的不知情。
不知情
陸蕭峰越來越激動,難道不是你吃定了我喜歡你,所以特意聯合你二弟來欺騙我
鹿幼白百口莫辯!
這會說什么也洗脫不了嫌疑,但是她也不是認慫的人,當下拽起陸蕭峰的手就往小賣部拖。
走!
我帶你去和我二弟對峙!
我真的對他收你彩禮的事情一無所知!
陸蕭峰滿眼的悲涼,說來說去你就是不想嫁給我!
此刻無語是鹿幼白的母語。
陸蕭峰,我現在已經嫁人,是裴斯野的妻子了。
我不在意!
既然你和他不是自愿,那你和他離婚,繼續嫁給我!
鹿幼白鹿眸圓了,震驚住了。
八十年代不是觀念還很傳統嗎
怎么眼前這個人不是。
而且他這模樣很像后世流行的瘋批人設呀。
我已經是裴斯野的人了。
剎那間陸蕭峰身體一震。
再掀開眸,薄薄的眼褶都停留著濃的化不開的悲傷。
唇瓣顫抖翕動著,道:……我、我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