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即使是那位不負責任的母親過來了,又有什么關系呢?別人不說,誰知道這其中的門道?
而且那位是不是都還不一定呢,畢竟云陽縣姓王的人家那么多的,遠嫁的人也不止她一個。
杜榆有些后悔,當初心里有了事情,就沒有仔細問問,也怕問多了,引起人的懷疑。
據王太太當時說,大表哥和他生母長得有些像。要不然當時王太太也不會懷疑了。
如果王大奶奶那邊見到了這位,真的和大表哥長得像,會怎么樣呢?
王大奶奶肯定不會朝大表哥這邊想的,因為王大奶奶也不知道這丟孩子的事兒。所以不可能跟王太太一樣,有那種聯想。
王太太是因為自己母親的遺愿,所以才特別注意這方面的事兒。而王家的人,根本就沒有這個必要。
恐怕看著有些像,但是也不會聯系到兩個人有關系身上。
況且,大表哥生母未婚先孕的事兒,知道的人也少的可憐,基本上知情者都死了。
當然,王師爺和王太太除外。可是他們兩個也犯不著到處和人說這個事兒,畢竟這是丑事兒,大表哥的生母還又嫁人了就是為了她著想,也不會說出這個事兒的。
杜榆心道,就憑著大表哥生母的那個態度,就算是大表哥站在她面前,她也不會不承認吧,畢竟她還要繼續過她的日子。
除非她走投無路了,知道大表哥的身世,然后要大表哥用自己的身份幫著她。
這么一想,杜榆就安心了。這種事兒還是少些人知道為妙。
但是杜榆本想自己一個人知道就成了,可是到晚上的時候,胡鑫就看出杜榆的不對勁兒了,這心里有事兒,和心里沒事兒根本就不一樣。
杜榆還糾結到底要不要告訴大表哥,畢竟萬一是真的,大表哥什么都不知道,到時候豈不是要坑了他?
再說,他們是父福氣,不就是要同甘共苦嗎?
胡鑫也不睡了,對杜榆說道:“我們來聊會天。”
“大表哥,你明天早上還要上差呢,還是趕緊睡吧。”
“妻子心里有事兒,又不跟我說,我哪里睡的著啊。”胡鑫表示自己很哀怨。
杜榆撲哧一聲笑了,“大表哥,你這樣,弄得好像是我欺負你一樣。”
真的是很像啊,可是到底是誰欺負誰啊。
能笑就表示事情不大,胡鑫也很有精力陪表妹多說說話。
杜榆想了想,說道:“大表哥,如果你生母在你面前,你會不會認她?”
胡鑫搖頭,說道:“我不會認,大家各過各的日子就好了,不必誰惦記著誰,我現在的親人是你們。”
“是不是誰說了什么話了?”胡鑫問道。
杜榆說道:“也沒有人說什么話,就是今天去王家,聽他們說,最近他們有客人上門。”杜榆把今天王大奶奶的話告訴了大表哥,“說是娘家是云陽縣的,還是遠嫁的,我想著,這能遠嫁的人也不多,說不定就是王太太的妹子了。”
她才不說是大表哥的生母呢,這樣的身份那女人也不配!
“就算是又如何?和我們根本就沒有交集,她對我們來說,只是陌生人,你是不是怕她會認出我來,然后給我帶來麻煩?”胡鑫問道。
杜榆點點頭,如果表哥現在是在鄉下種田的,那么那女人肯定不會看一眼,但是要是知道她以前拋棄的兒子如今這么出息了,說不定就要要求大表哥給她這樣那樣的好處了。而且最怕的就是她以大表哥的身世做要挾,一直咬著不放。
畢竟大表哥的身份,要是真有個私生子的身世,對他的前途可是個大大的打擊!
“大表哥,你說會不會是有人看你不順眼,所以就把人給找來了,就為了揭穿你的身世?”杜榆問道。
“不會!”胡鑫很堅定的搖頭,“如果真的是要來坑我,在我還沒有當這個都給事中的時候,就把身世給揭穿了,況且,這種事兒,沒憑沒據的,隨便說說也不能當真。當時我那小時候的衣服,我也親自給燒了,我身上也沒有什么標記,就是王太太親自過來指認,也是無用功。”
從知道自己身世后,他就覺得沒有必要再留著爹娘撿到自己時候的襁褓了,隨意已經變成了灰,他身上連個明顯的胎記或者痣都沒有,所以只要他們這邊不承認,誰敢說自己不是爹娘的兒子?
就是胡家棚的人過來,也會承認自己是爹娘的兒子的,因為爹娘確實做到了跟親生兒子一樣對待自己,十幾年如一日的供著自己讀書。
說他不是爹娘的親兒子?誰會相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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