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小姐不是跟貴府的管家……”松濤微微皺眉,表情困惑。
“別提他了!”沈木風嫌惡的揮了下手,打斷他的話,“他區區一個管家,又如何配得上我家夢魚?就在剛剛,和離書已經簽下了。”
“離了?”
“他不過是一介贅婿,沒給休書,已經仁至義盡了!從今往后,沈家沒有這一號人!”
說話之間,就見楊玨提著一只已經收拾好的包袱。
正打大廳的門口經過。
松濤不由站了起來,疾步走出大廳。
“楊管家,您這是準備去哪里?”
“回家。”楊玨很平靜的道。
“你在御京城哪還有家?”跟出來的沈夢魚問道。
提和離的是你,現在又擔心他沒地方去。
又當又立是吧?
楊玨好笑的道:“這就不勞沈大小姐操心了。”
沈夢魚冷哼一聲:“不識好賴!你身無長物,除了我們沈家,我看你能去哪里!”
“行了楊玨,既然東西都收拾好了,你滾吧!”沈木風不留情面的揮了揮手,又警告道,“到了外面,以后你可別提跟我們沈家的關系,以免墮了我們沈家的門第!”
“放心,只要你們不提到我,我絕口不提你們沈家,以免臟了我的嘴!”楊玨神色自若的回懟。
“呵,說的沈家離了你就不能轉了似的。”
沈木風冷笑了一聲,指著身側的松濤對楊玨道:“玉堂春的生意以后我會做,松大掌柜會直接跟我交接,你以為你能搭上玉堂春這條線,靠的是你自己?”
“如果你背后不是有我們沈家,誰會理你?真以為沈家是靠你在撐著呢?一點自我的認知都沒有!”
說著,他便扭頭看著松濤:“松大掌柜,別理這個廢物,咱們繼續談咱們的。”
“沈大人,我看咱們還是別談了。”松濤面無表情的道。
沈木風一愕:“什么意思?咱們剛才不是談得好好的嗎?”
“沈大人,我看沒有自我認知的人是你,我們玉堂春的生意,從來只和楊管家對接。”
“不是,你有沒有搞錯?我才是沈家的家主!”沈木風頓時急了。
“松某只認楊管家,既然楊管家已經不是沈家的人,咱們的合作到此為止!”
沈家父女面面相覷。
他們直觀的想法,就是楊玨當家這幾年,已經把沈家給架空了。
把他們的合作商都給撬走了!
“楊玨,枉我沈家這么信任你,讓你管家,你竟然搶走沈家的生意!”
沈夢魚眼神微微發熱,冷笑道:“你以為你收買了玉堂春的掌柜,給沈家造成了危機,我就能回心轉意?”
一次不忠,百次不用!
誰要你回心轉意?
楊玨看著眼前既普通又自信的女人,啞然一笑。
轉身便踏出了沈家大門。
沈夢魚怔怔的看著他毅然決然的身影,想到從前他種種的呵護和關愛,一時之間,讓沈夢魚無所適從。
她本來覺得楊玨離不開她,離不開沈家,她大可以以兄妹之名,把他綁在沈家。
這樣既可以讓楊玨繼續給沈家當牛做馬,又能避免社會對她拋棄糟糠之夫的譴責,一舉兩得。
但顯然,她錯估了楊玨。
一股強烈的挫敗感不禁涌上心頭。
接著松濤叉手一拱,淡淡的道了一聲告辭,快步追向楊玨的背影。
沈木風緩過神來,叫道:“松濤,你想清楚了,這可是內務府的差事,老夫有心抬舉你,你可別不識好歹!”
“內務府算個屁!”松濤頭也不回的跟上楊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