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堂春的外廳。
沈木風和沈夢魚父女,以一種討債的姿態,正與松濤爭執起來。
松濤擔心吵到武皇和楊玨,招呼幾個手下過來,擋著他們,不讓他們往里面闖。
“沈大人,之前在貴府上,我說的很清楚了,玉堂春不準備跟你們沈家合作。”
“你說不合作就不合作?你做得了主嗎?讓你們東家出來!”沈木風暴怒的道。
“我們東家正在會見貴客,現在沒空見你,請回吧。”松濤不卑不亢。
沈木風不由厲聲呵斥:“你知道這一萬塊香皂是誰要的嗎?是內務府要的!耽誤了內務府的差事,你們負責得起嗎?我看你們玉堂春是不想在御京城開下去了吧?”
面對沈木風的威脅,松濤顯得極為冷靜,他一點也不當一回事:“玉堂春不曾與內務府合作,耽誤了內務府的差事,也不會是玉堂春負責。”
沈木風臉色漲成了豬肝色。
沒錯,真正要與內務府交接的人,是他們沈家。
沈家如果不能將一萬塊香皂交到內務府,內務府肯定先對他沈木風問責。
楊玨在時,沈家與玉堂春合作無間,很多內務府需要的商品,都直接從玉堂春采購。
而且玉堂春給的都是上等好貨。
現在楊玨離開沈家,玉堂春對沈家的態度就發生了天翻地覆的改變。
這讓沈木風心里很不服氣,拍著自己的胸膛道:“老夫可是內務府廣儲司的員外郎,松濤,你不過區區一個商號的掌柜,你非要與老夫作對嗎?”
“沈大人,現在是你跟我作對。”松濤冷冷的看著沈家父女,“玉堂春不是你們可以撒野的地方,你們不走,那就休怪松某用強了。”
“你們玉堂春好大的口氣!”
一旁的沈夢魚聽了這話,瞬間就不樂意了,玉堂春欺人太甚!
區區一個商號,竟然不把他們沈家放在眼里。
她當即走到了松濤面前:“當今陛下是開天辟地第一位女皇,而我是大武朝第一個女狀元,天子門生!”
“松大掌柜,我就站在這里,且看你如何對我用強!”
松濤一不發,只是揮了揮手,身邊的手下立刻沖了上去。
沈夢魚花容失色。
你來真的?!!
區區一個商號,當真是反了天了!
沒有辦法,沈木風只能拉著沈夢魚退到前庭。
而在這時,聽得一聲:“住手!”
玉堂春的人這才停了下來。
楊玨緩步從人群中走了出來,立即有人搬了一張紫檀大圈椅過來。
“楊玨,你怎么會在此處?”沈夢魚不禁睜大一雙杏目。
楊玨坐在了大圈椅上,居高臨下,看著臺階底下的沈家父女:“沈家與我既然已經斷絕了關系,你們又來玉堂春做什么?”
以前在沈家的時候,楊玨是贅婿,坐在上面的人永遠是沈木風或者沈夢魚。
如果他們站著,楊玨絕不可能坐著。
沈夢魚還是第一次遇到這樣的情景,楊玨坐著,她在臺階下站著。
仿佛一個階下囚。
“我明白了!”
看到楊玨出現,沈夢魚像是想通了什么事似的:“楊玨,我真是看錯了你,想不到你報復心這么重!”
“你怨恨我跟你和離,聯合玉堂春的掌柜,不讓我們采購內務府所需的香皂,你這是想置我們沈家于死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