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所有的錯都推到楊玨頭上,以獲得自己在道德上的清白。
但這些話都讓楊玨給說了。
而且說的這么難聽。
一時之間,漲得滿臉通紅。
“我跟崔九齡什么事都沒做,你……你少誣賴人!”
“我說過,沈家的一切都與我無關了,你和崔九齡做沒做,我也不關心。”
楊玨淡然喝了口茶,把茶杯遞給了松濤,繼續道:“如果我沒猜錯,你的八字都到崔家了吧?崔九齡才是沈家的女婿,你應該去找他,而不是來找我。”
崔九齡雖然出身清河崔氏,但清河崔氏不生產香皂啊!
找他有什么用?
沈夢魚盯著高坐在上的楊玨,眼眶微微泛紅。
在她眼前的楊玨,已經不是她可以掌控的楊玨,忽然間變得好陌生。
“楊玨,你變了!你以前不是這樣的!”她控訴道。
“我以前什么樣的?”楊玨輕悠悠的問。
沈夢魚愣了愣神。
畢竟三年夫妻,她腦海還是能夠浮現出許多溫馨的畫面。
可這些畫面與眼前的現實相比,又顯得多么的可笑和不合時宜。
她定了定神,說道:“楊玨,我知道你心中怨我,但你幫了沈家這一次,我一定會補償你的。”
“你覺得我需要你的補償?”
“即便你富甲天下,終究只是個商,而我,注定是要走仕途的,等我在朝堂上站穩了腳跟,我會幫你謀個一官半職。”提到仕途,沈夢魚稍微找回了一些自信,圓潤的胸脯也向前挺了挺。
沈木風見楊玨油鹽不進,只能附和沈夢魚道:“士農工商,商居末位。楊玨,你是聰明人,沒有權力庇護的財富,就像一盤散沙,風一吹就沒了。等到夢魚以后當了大官,保你玉堂春一世無虞!”
楊玨的眼神卻顯得很不屑,甚至帶著幾分玩味看向沈夢魚:“如果我沒記錯,朝廷尚未給你授官吧?”
“我乃武朝第一位女狀元,授官是遲早的事,我的才華你是知道的,陛下一定會重用我的!”
“才華?”楊玨就更覺得可笑了,“你指的該不會是那篇《六國論》吧?你就沒想過,那篇文章為什么會莫名出現在你書房里?”
沈夢魚愕然抬頭,滿眼不可思議:“你,你怎么知道?”
當時拿到那篇文章,看到論點新奇,筆力雄厚,她來回讀了幾遍,把它大體背了下來。
結果進了科場,策論的題目就是讓她論述六國為何而亡。
這世間怎么會有如此巧合?
但科場舞弊乃是重罪,她也不敢對人提起。
如今想來……難道……沈夢魚怔怔的望著楊玨那張、在陽光底下顯得很不真切的臉龐。
莫非他一早就把考題買出來了嗎?
接著找人做了一篇文章,偷偷放到她的書房?
可聽說這次科舉的考題,是武皇親自出的,他也能買得到?
果然財可通神,玉堂春的財力簡直強得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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