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沈木風拽著她往外走的。
……
重新回到內堂。
楊玨將剛才的事,對武皇簡述了一下。
“呵呵,沈木風有眼不識金龜婿,朕可識得。”
武皇拉著楊玨的手,親昵的拍了拍他手背:“等昭陽回來,朕安排你們見個面。”
得!
這是鐵了心要賜婚了!
楊玨知道要是不當這個駙馬,武皇是不會安心的。
“六郎,朕知道你無心權力,可你要知道,沒有權力庇護的財富,是不會長久的。”武皇意味深長的看著楊玨。
楊玨笑道:“有美姨的庇護,我相信玉堂春能夠長長久久。”
武皇嫣然一笑,又正色道:“你知道御京城里有多少人盯著玉堂春嗎?他們如狼似虎,這么大一塊肥肉就擺在眼前,他們焉能不動心?朕就算要護,只怕也護不過來。”
“美姨代表的是武朝最高的權力,如果連您都護不住玉堂春,那世上就沒有人能護得住了。”
“你倒是會給朕戴高帽。”武皇莞爾的看了楊玨一眼,說道,“現在沈家知道了你是玉堂春的幕后東家,你不怕未來會有麻煩嗎?”
御京各方勢力雖然盯著玉堂春,但并未發動什么猛烈的攻擊。
一個很重要的原因就是,他們并不知道玉堂春的主人是誰。
玉堂春短短三年,能做這么大,而且屹立不倒,任誰都會覺得,它的主人會是朝中某位權貴。
因此他們不敢輕舉妄動。
誰能想到,堂堂玉堂春的主人,會是沈家一個低賤的贅婿?
但現在沈家父女知道了他的身份,一旦外泄,眾人又不知道他和武皇的關系,就不會把他當一回事了。
楊玨意識到,武皇可能不想他這么快暴露身份,叉手道:“陛下可以派人敲打敲打他們。”
武皇輕輕點了下頭,沈家小門小戶,沒有什么大的背景,御京城中的權貴,他們一個都得罪不起。
稍微敲打一下也就可以了。
“朕乏了,也該回宮了!”
“我送您!”
楊玨將武皇送出玉堂春的門口。
外面早已準備好了一輛華麗的馬車,安鹿兒坐在前面趕車。
隨行的還有一隊便裝的侍衛。
“行了,別送了!”
武皇掀開車簾,對著楊玨揮了揮手,讓他回去。
車隊出了青龍坊,武皇招呼安鹿兒上前:“你去一趟沈家,玉堂春幕后的主人,現在不便公開。”
“遵命。”安鹿兒隨即帶了兩個小太監,直奔沈家而去。
放下車簾,武皇在車內揉了揉發疼的太陽穴。
朝堂之事,紛紛擾擾,總讓她覺得力不從心。
當初在楊玨的幫助下,她竊取了武朝國器,但她心里清楚,滿朝文武,其實沒幾個人支持一個婦人上位。
只不過是她讓渡了大部分利益的結果。
幾方勢力達成了默契而已。
現在權力已有失衡的預兆,固有的默契也漸漸被打破了,武皇不得不未雨綢繆了。
玉春堂的主人雖然是楊玨,但也是她手里的一張牌。
她雖貴為一國之君,但國家財政不是掌握在她一個人手里,她得留著這一張牌,到關鍵時刻才能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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