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論莽布的話中,柳輕煙知道吐蕃方面,現在都不知道宮贊死于何種武器之下。
當然,那種武器柳輕煙也是第一次見。
沒有見過的東西,是想象不出來的。
由于宮贊傷口的鉛丸,因為柳輕煙好奇而被挖走了,現在吐蕃方面懷疑是弓箭射殺的。
“貴王子竟是被弓箭射殺的嗎?”柳輕煙故作意外,“貴王子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仇家?”
“你少裝蒜!”因為憤怒,赤桑眼珠都要裂開,“宮贊王子就是你射殺的!”
柳輕煙轉身面向赤桑,鎮定自若:“赤桑將軍,你看到我射殺你家王子了?”
“看倒是沒看到,但你洗脫不了嫌疑!”
“也就是說,你沒有任何證據?既然沒有證據,就能隨便陷害,那我是不是也可以說,宮贊王子死于你手?”
赤桑暴怒:“我是宮贊王子的親軍護衛,對他忠心耿耿,我怎么可能刺殺他?”
“人心隔肚皮,忠心耿耿是你自己說的,是不是真的忠心,誰又知道呢?”柳輕煙淡然瞥了一眼。
“你!”
赤桑嘴笨,竟說不過柳輕煙。
論莽布示意赤桑不要說話,因為他不是來與昭陽公主做口舌之爭的。
“武朝皇帝陛下,雖然現在無法確認殺害我家王子的兇手是誰,但可以肯定,我家王子就死在你武朝境內!”
論莽布高挺著胸膛,胸前則是一片掃把似的胡須,目光灼灼的盯著上座的武皇:“無論如何,此事你必須給我一個交代,否則我吐蕃大軍必然踏平御京城!”
赤果果的威脅!
霸氣側漏!
武皇雙手緊緊抓著御座的把手,強壓內心的怒火,說道:“宮贊王子之死,朕會命人徹查,將真兇交由論次相處置,現在請回去等消息吧!”
“哼!”
論莽布拂袖轉身而去。
赤桑則是恨恨盯了柳輕煙一眼,快速跟上論莽布的腳步。
等到二人出了御書房。
武皇抓起御案的香爐,憤怒的砸了出去。
身邊的安鹿兒以及兩邊的侍衛,慌忙跪地請罪。
“夷狄之輩,欺吾太甚!”武皇氣得波瀾起伏,臉都漲紅了。
柳輕煙叉手道:“母皇息怒。”
“昭陽,黑山林之事,到底怎么回事?”
柳輕煙看了看兩邊的侍衛。
武皇揮手讓侍衛先下去,安鹿兒也退到了門口。
“母皇……”柳輕煙忽然哽咽了。
“怎么了這是?”武皇見女兒眼眶紅的像是兔子似的,像是受了極大的委屈似的,急忙離座,將她拉到懷里,“誰欺負你了?你跟母皇說說。”
在母親溫暖的懷抱里,一向堅強的柳輕煙像是克制不住似的,盡情的傾瀉自己的情緒。
抽抽噎噎,說了宮贊下藥的事。
“宮贊真是該死!”武皇恨得咬牙。
吐蕃使團每次入境,都要四處搶掠一番,搞得人心惶惶。
現在愈演愈烈,都敢給公主下藥了!
身為武朝的最高領袖,武皇只覺得恥辱!
過了一會兒,柳輕煙情緒稍微平復了下來,武皇才問:“既然宮贊給你下藥,那你……之后怎么解除藥性的?”
柳輕煙雙頰驀然飛霞,嫣紅一片,低聲道:“我暈過去了,醒來……就到第二天早上了。”
現在他們都不知道宮贊下的是什么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