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九齡站了起來,譏誚的看向楊玨:“龍膏酒乃以鼉膏釀造而成,是為天下第一葷酒,你一個贅婿出身的賤人,你配喝嗎?”
“這酒是我先要的。”
“你先要的管什么用?我出的價更高。”
這時醉紅樓的掌柜賠笑走了過來,他見楊玨和崔九齡似有爭吵之事,怕影響了別的客人,對著雙方先是一個作揖,說道:“二位,實在對不住,小店只剩一壇龍膏酒了,要不你們二位共享?”
共享?!
聽到這詞,崔九齡氣不打一處來。
很自然的就想到了沈夢魚。
女人都跟人共享了,酒還能跟人共享嗎?
二百兩的酒,第一口就值一百八十兩,但第一口是楊玨喝的。
又想到之前楊玨惡心他的話,他眼珠都要爆開了,對掌柜道:“我乃清河崔氏崔九齡,把龍膏酒給我拿上來!”
掌柜一聽清河崔氏,頓時滿臉諂媚:“原來是崔公子,失敬失敬。小二,快去拿酒!”
“慢著!”
楊玨抬了下手,看向掌柜:“這酒明明是我先要的,你為何先給了他?”
“客官,你雖然先要的酒,但酒并未賣給你,小人是開門做生意的,生意嘛,自然是誰給得多,就賣給誰。”得知崔九齡的家世,掌柜對楊玨的態度也變了個嘴臉。
“誰給得多,酒就歸誰?”
“正是。”
“那就好辦了。”
楊玨掠過一抹輕笑,隨手指向柳輕煙:“這位姑娘出五百兩!”
柳輕煙一口葡萄酒尚未喝下,就被嗆到,不禁咳了起來,明眸震驚的看著楊玨。
五百兩?!
就為了喝一口酒?!
她雖然貴為公主,但家中要養的人太多。
而且她經常會拿俸祿和賞賜,去接濟軍中那些弟兄的家人。
所以她是大武最窮的公主。
現在渾身上下也掏不出五百兩好嗎?
誰出門帶那么多錢啊?
掌柜立刻面向柳輕煙:“姑娘,你是否出五百兩買小店的龍膏酒?”
“咳咳,我跟他不熟。”柳輕煙低頭喝酒。
好你個渣女!
拿勞資當解藥的時候,你怎么不說不熟?
楊玨無語。
“哈哈!”
崔九齡嘲弄的笑了起來:“我還以為你攀上哪家的女貴人了呢,原來不熟啊,哈哈,楊玨,我真是要被你笑死了!”
楊玨?!
聽到這個名字,柳輕煙嬌軀猛地一震。
眸光復雜的盯著眼前的男人。
母皇為她挑選的駙馬,莫非就是此人?
“既然不熟,楊玨,那你就得自己掏這五百兩了。”
崔九齡悠然信步的朝著楊玨走來:“我聽夢魚說,你被逐出沈家的時候,是凈身出戶的,現在就算把你賣了,你也拿不出五百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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