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瑟瑟一愣,問道:“昭陽公主已有駙馬了嗎?怎么從未聽說?”
“這樁親事在昭陽兒時就已經定下來了,現在昭陽也到了婚配的年紀,朕正準備給她下旨賜婚。”
“既然尚未下旨,此事就有轉圜的余地。”慕容瑟瑟道。
武皇正色道:“雖然旨意未下,但親事卻早已定下,朕當年金口玉定下的親事,又怎能隨意更改?”
柳泰皺了皺眉,他是柳輕煙的皇伯,怎么沒聽說她有一門娃娃親?
莫非是女皇故意編造出來搪塞吐谷渾使團的?
其他朝臣,也跟柳泰一般想法。
畢竟昭陽公主可是武皇的嫡女,她能把無憂長公主遠嫁吐蕃,但昭陽公主與她血脈相連,她又怎么舍得?
賽吉瑪看到武皇隱約有些動怒的意思,急忙上前:“敢問女皇,昭陽公主這位駙馬卻是何人?”
“等到昭陽公主成婚之時,你們自然就知道了。”
慕容瑟瑟頓時急了,等到成婚,他還有機會嗎?
當即拱手:“既然是女皇欽定的駙馬,必是人中龍鳳吧?”
“確實是人中龍鳳。”對于這一點,武皇絲毫沒有懷疑。
“既是人中龍鳳,文才武功自然不在話下,外臣愿與之比試一番,誰贏了,公主就歸誰!”
“放肆!”
武皇一拍御案,怒道:“你將朕的公主當成什么?賭注嗎?”
賽吉瑪忙道:“女皇恕罪,這不過是我吐谷渾的風俗。”
“我大武朝難道要按你吐谷渾的風俗嫁娶?簡直豈有此理!”朝堂之上,眾臣不滿。
慕容瑟瑟卻絲毫不顧眾怒,老神在在的望向高坐的武皇:“陛下尚未告知這位駙馬是誰,該不會是隨意編造出來的吧?”
“番邦小王,豈可如此無禮?!”越王柳泰一副怒不可遏的神態,“御前侍衛何在?還不將此狂悖之徒拿下?!”
御前侍衛齊刷刷的抽出了腰間佩刀。
盡管慕容瑟瑟手心出汗,但此刻卻顯得極其鎮定。
他賭武皇不敢殺他!
果然。
“住手!”武皇一聲喝止。
御前侍衛退了回來。
武皇強壓怒氣,平靜如水的注視著慕容瑟瑟:“你想見昭陽公主的駙馬?好,明日我宣他上朝,你自然能見到。”
“好,外臣很是期待。”
“沒什么事,就先退朝吧!”
滿朝山呼萬歲未絕。
武皇已經擺駕回到內殿。
安鹿兒和溫婉相視一眼,都看出陛下氣壓低得可怕。
“陛下,要不要……”溫婉攙扶武皇坐下,抬手做了一個殺人的手勢。
武皇平復了一下狂躁的心境,說道:“死一個吐蕃王子還不夠嗎?還要再死一個吐谷渾王子?”
眼下國朝的實力,與吐蕃開戰都有些吃力。
再來一個吐谷渾,搞不好就得滅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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