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夢魚此刻也排了過來。
沈木風并不進宮,所以他就站在隊伍旁邊,繼續囑咐著沈夢魚什么,現在沈家的未來,全系在沈夢魚身上,沈木風比沈夢魚更重視。
很快,楊玨前面的官吏,對了門籍,被守門的將士放行。
但楊玨不是正式官員,皇城并未錄入他的門籍。
“既非官員,你進皇城來做什么?”皇城的監門將軍呵斥。
“陛下傳召我來的。”
“既是陛下傳召,圣旨呢?”
楊玨回頭看了一眼,黑廝已經駕著馬車跑沒影了。
來時他是帶著圣旨的。
但圣旨在黑廝手里呢!
黑廝是昆侖奴,是從南洋擄掠而來的奴隸,連漢話都是最近幾年學會的,性情憨直,他估計都不知道圣旨是干嘛的。
楊玨讓他先回去,他就先回去了。
把圣旨也帶回去了。
“楊玨,你連圣旨都沒有,你說是陛下傳召的?”沈木風眼中暗藏奸險,危聳聽的道,“你莫不是想混入皇城,對某位大臣欲行不軌吧?”
監門將軍一聽,立刻引起重視,喝問:“你是何人?”
“我叫楊玨。”
“楊玨?”監門將軍看向身邊幾個手下。
沒人聽過楊玨是誰。
顯然,不是三省六部任何一個部門的官吏。
監門將軍又喝問沈木風:“你認識他?”
楊玨玉堂春東家的身份,安鹿兒曾經有過囑咐,不得泄露,否則將會大禍臨頭。
雖然沈木風至今也未弄清楚這個大禍到底是什么禍。
但安鹿兒是女皇跟前的人。
沈木風對他的話,還是如奉圭臬,只對監門將軍說道:“此人曾是我沈家的贅婿,如今已經被逐出沈家了,與我沈家再無瓜葛!”
一聽贅婿,監門將軍立即露出鄙夷的神色。
按律,贅婿是不可為官的。
只是女皇登基之后,女人都有機會當官,這一條律例執行便沒有那么嚴格了。
不過依舊低人一等。
“你既無門籍,又無圣旨,到皇城意欲何為?”監門將軍盯著楊玨雙目,冷聲質問。
楊玨叉手:“將軍,我確實有圣旨,只是沒帶來。”
“你連圣旨都能忘了,說出來誰信呢?”沈夢魚冷幽幽的補刀。
圣旨代表至高無上的皇權。
誰家接到圣旨,都得供起來,誰會像楊玨這么丟三落四?
“可有其他身份證明?”為了慎重起見,監門將軍還是問了一句。
楊玨心中叫苦,他倒是有其他身份證明,武皇給過他一塊圣旨金牌,無詔便可入宮。
但他第一次上早朝,實在太趕了,一時忘了帶在身上。
而在這時,隊伍之后走來一人:“前面怎么回事?”
沈木風回頭一見,立刻笑顏逐開:“喲,親家公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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