賽吉瑪湊近他耳畔道:“王子,不如先退一步,先撤他倆的婚約,等到比試之時,讓他一敗涂地,當眾出丑,女皇面上無光,就未必再堅持這一樁婚事了。”
“最重要的是,你能展現自己的風采,到時太陰公主的人,也好暗中謀劃,為你說話。”
慕容瑟瑟想想也有道理,想要從別人手中搶老婆,必須得拿出自身實力。
武朝不肯將昭陽公主下嫁,無非是覺得他是夷狄之人,野蠻,粗魯,沒文化。
他必須要轉變人們對他的刻板印象!
“好,那咱們就換個賭注!”
慕容瑟瑟扭頭直視楊玨:“你說,咱們賭什么?”
“我武朝經濟繁榮,好像也沒什么缺的。”
“不,你們缺馬!”慕容瑟瑟眸光沉定,聲若洪鐘似的在朝堂上響起。
朝堂之上立時騷動了起來。
尤其那些武將,更能明白戰馬的重要性。
河西六郡割讓給了吐蕃,連同養馬地也被割了出去。
武朝境內的馬匹,很少能夠作為戰馬,都是一些拉貨的馬居多。
這也是武朝不敢與吐蕃開戰的原因之一。
“本王子以兩千匹青驄馬下注,如何?”慕容瑟瑟趾高氣昂的看著滿朝文武。
楊玨問道:“兩千匹青驄馬現在何處?”
“這么多馬,我不可能帶在身邊,但只要你能贏得了我,我即可傳信回國,命人送馬過來,可立字據為證!”
聽到這么多馬,武皇顯然也有些心動了,問道:“那么,你希望我方以何下注?”
“只求女皇陛下金口玉,撤回楊玨與昭陽公主的婚約!”
慕容瑟瑟上前朝著武皇恭敬作揖:“既然陛下尚未下旨,只是早年的一樁娃娃親,時過境遷,把婚約撤回,也不算辱沒陛下之圣明。”
“外臣若有幸娶昭陽公主為妻,必然對她寵愛有加,有生之年絕不辜負。”
“而貴朝所得,也絕不會是區區兩千匹青驄馬!”
這些年武朝的戰馬,大多都是從吐谷渾進口。
一匹青驄馬的價格,從二百兩到五百兩不等,都是吐谷渾那邊說了算的。
如果吐谷渾那邊不賣,他們只能從更遠的突厥進口。
大燕和吐蕃是不會把戰馬賣給他們的。
“陛下,自從河西之地落入吐蕃之手,我朝已培育不出優良的戰馬,不如跟慕容王子比試吧!”
“楊公子既是陛下選中的駙馬,想必自有過人之處,他若能贏得這一場比試,咱們等于白得兩千匹上等的戰馬!”
“如今吐蕃王子死于我朝境內,戰事一觸即發,若無戰馬可用,則我朝西線岌岌可危!”
幾個大臣出來說話。
慕容瑟瑟和賽吉瑪對望一眼,知道都是太陰公主的人推波助瀾。
越來越多的人開始附和。
尤其是朝中的武將,吐谷渾的戰馬每年出口都有限制,現在一次性拿出兩千匹作為賭注,他們都有些上頭了。
就連武皇,顯然都有些動心了,目光灼灼的問道:“楊玨,你可愿與慕容王子一比嗎?
楊玨悠然掃了慕容瑟瑟一眼,說道:“那得看慕容王子要與我比什么了。”
慕容瑟瑟看到楊玨上套,老神在在的道:“如今已經入夏,太極宮內的茉莉和梔子開得正盛,不如咱們就比一比丹青,各自畫一幅《夏花圖》,如何?”
“聽聞慕容王子素有丹青子的稱號,擅畫花草,這世間怕是無幾人能及。”國子監祭酒溫儉之淺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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