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沒有朝臣反對嗎?”
“當初開辦女科,朝臣反對聲如雷,他們反對女子參加科舉、進入仕途,現在女皇沒給女進士高官厚祿,表面像是在對朝臣妥協,現在朝臣總不能自打嘴巴,又覺得一甲女進士官封低了吧?”
崔九齡擰了擰眉頭:“陛下這是兩頭堵啊!她要打壓世家,但沈夢魚又不是世家。”
“沈夢魚不是世家,但咱們是啊!”崔逸之意味深長的道,“還有一點,沈夢魚將楊玨逐出家門,如今他又是女皇的女婿,女皇少不得要為他出一口氣的。”
“爹,既然沈夢魚只是一個正八品下,孩兒能不能不娶她?”
“你都已經上門提親了,你不娶她,那咱們家就多了一個敵人!”崔逸之道,“她好歹是正八品下,你現在可是白身!”
崔九齡默然無語。
心中只恨楊玨,他原本是從六品下的侍御史,年輕有為,前途不可限量。
現在什么都沒有了!
……
在宮中與武皇一起用了午膳,楊玨這才出宮。
武皇派車將他送回了墨園。
楊玨叫來黑廝,對他耳語道:“你去玉堂春跟松大掌柜說一聲,讓他把竹籟叫回來。”
黑廝點頭去了。
不久,就見曹吉祥來報:“駙馬爺,昭陽公主來了!”
楊玨微感意外。
但還是去了前廳,笑瞇瞇的道:“公主怎么有空過來?”
柳輕煙身邊依舊只帶一個舒無艷。
雖然現在女皇尚未下旨,但楊玨駙馬的身份幾乎板上釘釘了,她還是對楊玨叉手行了一禮。
楊玨還了一禮。
雖然墨園的主人是楊玨,但柳輕煙當仁不讓的坐到了堂上左側的靠椅。
楊玨只好坐到右側。
曹吉祥招呼玉奴端茶上來,隨即便退到了門口。
“聽說你和吐谷渾王子比畫,替我朝贏得了兩千匹青驄馬?”柳輕煙打開了話匣,眼眸中對楊玨似有一絲贊許。
“小事一樁。”
柳輕煙玉臂支著兩座之間的茶幾,秋水一般的眸子盈盈看著楊玨:“那你平常寫詩嗎?”
“不寫。”楊玨嗤之以鼻,寫詩能賺幾個錢?
“你會作畫,為什么不寫詩?”
“這二者也沒什么關聯啊。”
柳輕煙歪著腦袋想了想,又問:“那你會彈琴嗎?”
“談情我會。”楊玨自信滿滿,并且深情注視著眼前的女人,“我能談得你不要不要的。”
“……”
柳輕煙雖然不明其意,但接觸對方炙熱的目光,雙頰卻已莫名燙了起來,朝著舒無艷打了一個手勢。
接著舒無艷便將一張燙金大紅請柬放到茶幾。
楊玨接過一看:“太陰公主邀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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