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對句原來這么簡單,將一個詞一個詞拿出來單獨對就行了,以前她怎么就沒想到呢?
“崔兄,我對出來了,酒該你喝了。”
“等一下!”
崔九齡像是發現盲點似的,喃喃念著:“月落和尚青山去,月落……剛才月落你對什么?”
“日出。”
“楊玨,你無恥!”
“崔兄,你已經第二次說我無恥了。”楊玨不滿的道,“你如此針對我,不知道的還以為我睡了你家娘子呢!”
“你!”
楊玨的話,直如一把刀插入崔九齡的心窩。
他本來就覺得娶沈夢魚,就是撿楊玨的破鞋穿,現在楊玨又當著眾人面說睡他家的娘子,他如何受得了?
存心在惡心他嗎?
當即轉身對著臺上道:“楊玨這廝對妙師大不敬,請公主對他嚴加處置!”
楊玨故作茫然之色:“敢問崔兄,一個對句而已,我如何對妙玉法師大不敬?你腹急可以無地放屎,但說話總得有的放矢吧?”
“你!月落和尚青山去,你對的是什么?你對日出尼姑白水來!你不是對妙師大不敬是什么?!”崔九齡怒不可遏。
“日出尼姑……”柳輕煙小聲念著,本來她不覺得什么,經過崔九齡一提醒,瞬間反應過來。
不由得就想起了那日在黑山林山神廟的情景,唰的一聲,俏臉一片嫣紅,猶如桃花一般燦爛。
這家伙……耍流氓不分場合是嗎?
站在柳輕煙身后的舒無艷也在暗暗咋舌,這位駙馬爺是不是太猛了?
不禁偷瞄了一眼臺上的妙玉。
燭光映照之下,妙玉表情已有怒容,只是忍著沒有發作而已。
丸辣!
駙馬爺啊駙馬爺,你太會惹事了吧?
妙師可是女皇陛下跟前的紅人,經常要進宮去給女皇講經的,你如此得罪她,就不怕她進宮告黑狀嗎?
但是楊玨繼續裝傻:“日出尼姑白水來,這有什么問題嗎?”
“豈有此理!”
黃飛江站了出來,手中的拂塵像是氣極似的顫抖:“楊玨,你仗著你是六公主的駙馬,就敢在太陰公主府上如此狂悖嗎?”
“妙師是陛下的講經師傅,賜紫袈裟,位同三品,你別忘了,陛下尚未下旨,你現在還不是駙馬呢!”
“就算你已經是駙馬了,對妙師也得恭恭敬敬的!”
“你取笑咱家也就罷了,妙師她是清凈的出家人,你竟敢對她說這些污穢不堪的話!你該當何罪?!”
楊玨皺了皺眉,不解的道:“敢問公公,此句如何污穢不堪了?”
“妙師她是出家人,你竟然說日……那什么白水,還不污穢不堪嗎?”黃飛江急赤白臉的質問。
“你一個宦官,懂得還挺多。”楊玨取笑道。
一句話,又說中了黃飛江的痛處,恨恨的道:“楊玨,這兒是太陰公主邑司,你當真以為沒人能治得了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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