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玨自然的攤了下手:“結果很明顯了,在場諸位都覺得我對的下句沒有問題,就黃公公和崔公子覺得污穢不堪,到底是誰污穢啊?”
“估計你們現在腦子里還幻想著妙玉法師污穢不堪的場面吧?!”
殺人誅心!
黃飛江慌了起來,抹了一把額頭冷汗,忙向妙玉請罪:“妙師,老奴就是一個閹人,絕不可能冒出那等齷齪之想法!”
“他他他……就是在詭辯!”崔九齡忙向臺上拱手一拜,“妙師明鑒,他那句‘日出尼姑白水來’,分明就是……”
“夠了!”妙玉直接打斷崔九齡的話,一張原本白凈的臉蛋此刻一片鐵青。
那句話如果不點破還好。
一旦點破。
就連基本的體面都維持不住了。
估計現在,在場眾人自然而然,都會在腦海中勾勒出一幅不堪入目的情景。
明知楊玨別有用心,但妙玉偏偏拿他沒有辦法。
她是冰清玉潔的出家人,也不能在這種事上跟楊玨較真。
有苦難!
她現在只想把這一篇盡快的翻過去。
柳輕煙則是一直關注楊玨,
眼中的笑意漸漸濃郁。
她知道楊玨為什么突然攻擊妙玉,只因妙玉當時借著對句嘲諷她腹內空。
他便以一句白水來為她出氣。
“請問太陰公主殿下,此句我算不算對上來了?”楊玨面向柳黛眉問道。
事到如今,柳黛眉不認也不行了,輕輕點頭:“算你對上來了。”
“那好,按照約定,請飲壺中酒!”楊玨指了指崔九齡案上已經被換上來的燒酒。
崔九齡面露難色,不禁朝著柳黛眉投去求助的目光。
柳黛眉卻淡淡的說:“既然事先有約,崔九齡,你該愿賭服輸,這才是世家子弟的風范。”
公主發話,崔九齡只好硬著頭皮,拿起酒壺,就著壺嘴喝了一口。
玉堂春的燒酒面市,時間不長,但多數人都不習慣,辛辣的液體就像刀子似的,劃過崔九齡的咽喉,痛不欲生。
等到一壺酒喝完,他一張臉都漲紅了,胃內翻江倒海。
“楊玨,我還有一句,你敢對嗎?”崔九齡憤然瞪視,他不甘心,必須要跟楊玨再來一場。
楊玨冷笑道:“崔兄,你已喝了一壺燒酒,再喝一壺,我怕你扛不住。”
“我會扛不住?呵呵,我千杯不醉,我海量……嘔!”話剛說到一半,崔九齡壓制不住腸胃,張口就吐。
座中還有幾位女子,都忍不住皺起眉頭,眼神掩飾不住的嫌惡。
崔九齡也很尷尬,畢竟是世家子弟,他還是很注重儀態的,結果卻在大庭廣眾吐了起來。
楊玨輕輕搖頭:“崔兄,不是我說你,你能不能有點素質?如此雅集,當著這么多文人雅士的面,你怎么拉這么大一灘?”
“混賬!這是我吐的,不是我拉的!”
崔九齡氣急敗壞:“我要跟你再比一場!”
楊玨看出崔九齡已有一些借酒撒潑的模樣,淡然道:“好,那就再比一場,不過剛才是你出句,現在該輪到我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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