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濤陪在身邊,說已經讓老耿趕制復合弓了。
一會兒,竹籟就回來了。
“東西拿到了嗎?”
竹籟手里出現一條細長擰成麻花狀的金鏈子,鏈子底下墜著一枚光滑潔白的骨哨。
骨哨上面刻著兩個鮮卑文字。
“上面刻著什么?”
“慕容。”
楊玨輕輕點了下頭,問道:“沒有被人發現吧?”
“主人放心,吐谷渾館那些護衛就跟廢物似的,根本發現不了。”竹籟頗為自信的道,“我潛入慕容瑟瑟的房間,從他寶箱中找出這一枚骨哨,料想這不是他常用的東西,一時半會兒他也不會發現丟了東西。”
“你做事我放心。”
竹籟笑了笑,又說:“主人,我潛入吐谷渾館的時候,發現了太陰公主邑司的家令黃飛江,他還穿著斗篷衣偽裝了一下,似乎不想讓人發現。”
“太陰公主果然是跟吐谷渾相互勾結。”一道寒芒從楊玨眼眸中閃過。
“沒錯,慕容瑟瑟一心想要求娶昭陽公主,太陰公主則在背后為他出謀劃策。”
松濤不解的道:“太陰公主和昭陽公主一母同胞,她為何要促成昭陽公主遠嫁吐谷渾之事?難道她不知道吐谷渾的環境有多惡劣嗎?”
“此事我也想不明白。”竹籟皺眉道。
楊玨淡淡一笑:“有什么想不明白的?昭陽公主屢立奇功,諸公主中,她的威望早已威脅到太陰公主了。陛下尚未立儲,未來儲君是立公主還是立皇子,現在尚不可知。昭陽公主對太陰公主而,就是一個不可忽視的勁敵!”
立儲之事,懸而未決。
朝野上下都猜不透武皇的心思。
武皇本身就是女人,因此有一部分人心中猜測,武皇未來會將皇位傳給其中一個公主。
畢竟之前她都給柳黛眉開府儀同三司了。
其實當年柳黛眉距離儲君之位,也只差一步而已。
所以她才抱有那樣的幻想。
竹籟:“也就是說,太陰公主只要將昭陽公主趕到吐谷渾,就等于解決了一個強大的競爭對手?”
楊玨:“從目前的形勢看,是這樣的。”
“最是無情帝王家啊!”竹籟嘆息道。
“你還查到什么嗎?”
竹籟回稟道:“我偷聽了他們的談話,慕容瑟瑟似乎要對主人再次發起挑戰,這次挑戰的是武功。”
“啊?”
松濤驚了一下:“主人不會武功啊。”
“慕容瑟瑟用心險惡,而且試圖染指昭陽公主,倒不如讓我刺殺了他了事。”竹籟道。
楊玨輕輕擺手:“不可,慕容瑟瑟如果死在武朝境內,吐谷渾方面就有可能向吐蕃靠攏,一起合兵侵犯武朝,到時邊關百姓又會生靈涂炭。”
竹籟道:“可是比武,主人你沒有勝算。”
“沒有勝算,那我不接招不就行了。”楊玨甩了一下袖袍,從搖椅上起身。
接過竹籟手中的骨哨,輕輕吹了幾聲,笑道:“竹籟,隨我去一趟黑山林。”
……
幾日之后,吐谷渾那邊送來的兩千匹的青驄馬。
朝會之上,武皇笑得合不攏嘴。
“慕容王子確實是個而有信之人。”
說著,又讓溫婉將之前慕容瑟瑟簽的字據拿了出來。
字據送到慕容瑟瑟手中。
慕容瑟瑟當場撕碎,叉手道:“女皇陛下,我愿與楊玨再比一場。”
“哈哈,慕容王子還有多少戰馬?”楚人狂捋須而笑,“你是要把你那點家底輸在大武朝才甘心啊。”
“這次我要賭的是城池!”
“什么?”
整個朝堂為之震動。
就算是賭,也從未見過有人拿城池來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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