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朝雨也被楊玨的詞給驚住了。
他自認為還有些才學,但也決計寫不出這種水平的詞。
不說給他一盞茶時間,就是給他一整天的時間,他也寫不出來。
就算他能按著詞譜,堆砌幾個詞句出來,但也勾勒不出這種意境,這就是一首詞的底蘊!
學都學不了!
“楊駙馬,下闋呢?”柳絲絲忍不住追問。
柳色新不忿的道:“楊玨,時間快到了,就算你上闋寫的再好,沒有下闋,這首詞也不是完整的,這酒你還得喝!”
“濁酒一杯家萬里,燕然未勒歸無計!”
“啊?!”柳色新驚住了。
白玉郎也有些坐不住了,喃喃念著楊玨的詞句,準備從詞律上下手。
但絕望的是,詞律也完全合轍。
“羌管悠悠霜滿地,人不寐,將軍白發征夫淚!”
全場瞬間鴉雀無聲。
誰也沒有想到,只是平常的游戲,竟然能出這么優秀的佳作!
“人不寐,將軍白發征夫淚……”魏朝雨心神搖曳,若非他是柳色新的人,他差點都要忍不住稱贊了。
楊玨淡然掃視一眼,說道:“絲絲娘子,這首詞算過關了吧?”
“如此高格的詞,怎么可能不過關呢。”柳絲絲回過神來,笑道。
“那么游戲繼續吧。”
柳絲絲看向柳色新:“世子爺,還要繼續嗎?”
柳色新咬了咬牙:“繼續!”
今日不把楊玨灌倒,誓不罷休。
否則他們不是白白策劃了嗎?
于是柳絲絲重新出題,香奴又開始擊鼓。
這一次又輪到了魏朝雨,由于題目越來越難,魏朝雨沒有接住,一股腦喝了十幾杯酒,跑到門口哇哇直吐。
接著又輪到了回心院幾個姑娘,就連酒量很好的姑娘,此刻也都撐不住了。
白玉郎也輪到了一次,喝了十幾杯酒,有些撐不住了。
正要準備結束游戲的時候,忽然看到楊玨跌坐在座位上,不停的揉著額頭,不禁問道:“楊兄,你怎么了?”
“絲絲娘子這酒有點上頭啊。”
柳絲絲的九曲玉釀,確實要比尋常的酒烈一些,白玉郎料想楊玨酒量不行,現在后勁上來,恐怕也撐不了多久了,于是又決定繼續下去,說道:“絲絲娘子,請開始下一輪吧。”
……
金瓶長公主邑司。
柳萱特意叫了柳輕煙過來,拉著她家長里短,說了好一堆話。
夜色越來越深。
柳輕煙起身道:“姑母,已經很晚了,您要不要早些休息?”
“我沒那么乏,你這都快成婚了,姑母有些話要囑咐囑咐你,你再陪我坐一會兒。”
長輩都這么說了,柳輕煙只好又坐了下來。
柳萱招呼身邊的家令過來,耳語了幾句,問他憐花回來了沒有。
家令說還沒有消息傳回來。
讓憐花陪同白玉郎一起去回心院,就是等著憐花傳消息,但左等右等,等得桃花都謝了,也沒等到消息。
柳萱也有些坐不住了。
看看時間,其實也差不多了。
“煙兒,陪姑母出去走走吧。”
“出去?去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