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也不能無故打人!”
“我無故打人嗎?”柳色新滿肚子氣,把目光轉向了楊玨,“楊玨,這件事你最清楚了吧?”
楊玨茫然道:“世子爺在說什么,我不懂。”
“你少裝蒜!你是不是跟回心院勾結了?故意把我們灌醉,把我和魏大人安排在了一個房間,讓我在眾目睽睽之下出丑?”
“這話說的蹊蹺,是你們提議以詩下酒的,游戲規則也是你們制訂的,怎么說是我安排的?”
“她一早就把游戲規則透露給你了是不是?”柳色新指著柳絲絲,憤憤的瞪視楊玨,“如果不是她走漏風聲,你怎么可能知道擊鼓傳花的暗號?又怎么可能在那么短的時間內,寫出《漁家傲》那樣的詞?”
“哦,還有暗號的事,說明你們一早就作弊了,是不是?”楊玨玩味的勾了勾嘴角。
圍觀的客人都把目光看向了柳色新。
柳色新一時說漏了嘴,顯得有些窘迫。
楊玨又看向了柳絲絲:“絲絲姑娘,那晚的宴會,想必越王世子早就有所安排了吧?”
“沒錯,越王世子和白駙馬他們本想設計楊駙馬,來找回心院幫忙,他們都是貴人,奴家一個風塵女子,沒有辦法,只能答應他們,替他們一起設局陷害楊駙馬。”
說完,柳絲絲忽然哭泣的對著楊玨拜倒:“請楊駙馬恕罪,奴家也是迫不得已。好在楊駙馬機智,靠著自己的才華,及時化解了危機。”
所有的事抖摟了出來。
在場的客人也都猜到了事情的來龍去脈,本來柳色新和白玉郎是想給楊玨做局的,結果把自己給折進去了。
這能怪誰呢?
柳色新沒有想到,柳絲絲竟然當眾把事情說出來,讓他怒不可遏:“賤婢,你們回心院是不想開下去了嗎?”
“越王世子想做什么?”
“哼,老子拆了回心院,讓你們連肉都賣不成!”
楊玨冷笑道:“柳色新,你想謀反嗎?”
武皇的高壓之下,宗室子弟最怕的就是被扣上謀反的帽子。
因此楊玨提到謀反二字,也讓柳色新菊花一緊,怒道:“你胡說什么?誰要謀反?我警告你,你要敢胡亂語,我必上朝參你!”
“好啊,那就一起上朝到陛下面前理論,回心院是清河郡王家的女眷,她們受罰的地方,你現在想拆了回心院,你什么意思?”楊玨目光炯炯的盯著柳色新。
柳色新茫然無語。
確實,回心院是處罰李三娘和柳絲絲的地方。
就像犯人被關押在監獄里,但你要帶人沖了監獄,性質又不一樣了。
甚至你都不能擅自處決犯人。
武皇就是為了折磨清河郡王家的女眷,可不是要她們死,因此誰也不能對李三娘和柳絲絲動手。
回心院既是柳絲絲的枷鎖,也是她的護身符。
“柳色新,你真要我在母皇面前參你一本嗎?”柳輕煙冷然轉向了柳色新。
柳輕煙在武皇面前是什么地位,柳色新心中明了,真要被她扣上一頂帽子,他也很難自辯。
畢竟這件事的開始,就是他和白玉郎以及柳萱,想要破壞楊玨和柳輕煙的婚姻,設的一個局。
真要拿到朝堂之上,柳絲絲可以作為證人。
“好,你最好別落在我手里!”柳色新恨恨的瞪了柳絲絲一眼。
接著把手一招,帶著手下憤然而去。